第23章 回到马戏团

“那么你的建议是什么？”马奇问。

“我们应该回到怪诞马戏团，”哈卡特说。

“托尼老板也许能告诉我们更多？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即使他帮不了忙，史蒂夫知道马戏团驻扎的地方。他会找到我们的。我们可以等他。”

“我不喜欢当靶子。”马奇咆哮着，僵硬了一下，然后放松了。

“也许没有耳朵是有道理的，”他说。

“征求托尼老板的意见当然没有坏处。但是我们要等到晚上——我的眼睛受不了太阳。”

“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耳朵和鼻子塞住了！”马奇笑道。“清洗？”

“是的。几天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能竭尽全力控制住吗？”马奇直截了当地问，“或者我们应该等它过去吗？”

“我会尽力的。”我说。“我不能做任何保证，但我想我会没事的。”

“很好。”马奇点点头。“女士们呢？我们告诉他们我们要做什么吗？”

我说。“我们带他们去看怪诞马戏团，告诉他们我们在找史蒂夫。但我们先不提大卫——黛比不会同意我们使用孩子的计划。”

在那之后，我们把黛比和爱丽丝叫了下来，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下午，吃吃喝喝，聊天，讲故事，大笑，放松。我注意到马奇在安静的时候环顾四周，好像在找人。

当时我对此不屑一顾，但现在我知道他在找谁了？在我们所有人中，只有马奇在那天的房间里感觉到死亡，它的永恒的凝视从我们一个人到另一个人，”

夜幕降临时，我们离开了。戴克伦和小肯尼向我们告别。他们在起居室里安顿下来，手机像剑一样放在他们面前。

自从体育场发生大屠杀以来，黛比和爱丽丝的吸血鬼们一直在城里四处搜寻史蒂夫和其他吸血鬼的踪迹。在女士们不在的时候，戴克伦和小肯尼将协调搜寻工作。

“你有我们的号码，”我们离开的时候，爱丽丝对戴克伦说。“如果你有什么要报告的，就打电话给我，不管这个消息它看起来多么微不足道。”

“我愿意，”戴克伦笨拙地微笑着致意。

“这次尽量不要让自己中枪。”小肯尼对我说，眨眨眼。

爱丽丝和黛比租了一辆面包车。我们挤了进去，哈卡特和马奇在后面，身上盖着几条毯子。“如果我们被拦住搜身，你们两个就得挣脱出来，”爱丽丝告诉他们。“我们会假装不知道你在那儿。这样比较容易。”

“你的意思是你要扮演无辜的人，把我们绑起来晾干，”马奇嘀咕道。

“没错，”爱丽丝说。

即使是在晚上，月亮只有半圆，我也戴着太阳镜。那天晚上我的眼睛特别敏感，头疼得厉害。我也戴着耳塞，鼻子上塞着小小的棉球。

“也许你应该呆在后面，”黛比说，当爱丽丝打开引擎时，她注意到了我的不适。

“我没事”，我呻吟着，眯着眼睛看着车灯的强光。

“我们可以走路，”爱丽丝说，

“但我们更有可能被拦截和搜身。”我说，我再次蹲在座位上。“只要别按喇叭就行了。”

开车去古旧的足球场，那是怪诞马戏团宿营的地方，路上平安无事。我们通过了两个安全检查站，但每个检查站都有人挥手示意我们通过。（当我们走近时，我摘下眼镜，取下耳塞和棉絮，以免引起怀疑。）爱丽丝把车停在体育场外。

我们让哈卡特和马奇从后面出来，走了进去，当帐篷和商队出现时，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回家真好。

当我们离开隧道向营地走去时，我们被一群在郊外玩耍的孩子发现了。“达伦！”

“不要那么大声！”我笑了，抓住了跳起来迎接我的山克斯。我热情地拥抱了山克斯，然后把他推开——清洗的结果是我的皮肤刺痛，任何形式的接触都是令人恼火的。

“你为什么戴墨镜？”山克斯皱着眉头。“天黑了，”

“你太丑了，我不忍心看着你而不加保护，”我说，

“太有趣了，”他哼了一声，然后伸手从我的左鼻孔里拿出棉花，检查了一下，又塞了进去，说，“你真怪！”

他朝我后面望了望，望了望马奇、黛比和爱丽丝。“我记得你们，”他说。“但是不是很清楚。”“最后一次见到你时，我还是个孩子。”我微笑着介绍。

“哦，是的，”当我告诉他黛比的名字时，山克斯说。“你是达伦的女朋友，”

我尴尬地笑笑，脸涨得通红。

黛比只是笑着说：“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我听见爸爸妈妈在谈论你。你第一次见到达伦时，爸爸就认识你了。他说你在的时候，达伦总是睁大眼睛。”

“够了，”我打断他说，希望能把他掐死。“你为什么不向女士们展示一下你如何把舌头伸到鼻子上呢？”

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炫耀，告诉爱丽丝和黛比他和埃弗拉在舞台上的表演。我看见黛比朝我侧身微笑。我也微微一笑。

“鲁斯卡还在表演这个节目吗？”马奇问。

“是的，”山克斯说。

“我以后一定要去看看她。”马奇喃喃地说，用一团唾沫擦了擦他的绿头发。这位丑陋、肮脏的王子自以为是个绅士的男人——尽管从来没有哪个淑女同意他的观点！

“托尼老板坐在他的面包车里吗？”哈卡特问他。

“我猜在吧，”他说。然后他瞥了黛比和爱丽丝一眼，直起身来。

“跟我来，”他郑重地说。“我带你去找他。”

我们五个人都跟在山克斯后面，他领着我们穿过营地。他不停地发表评论，告诉黛比和爱丽丝各式各样的帐篷和商队是谁的，并简要介绍了当晚演出的情况。

当我们接近托尼老板的货车时，我们遇到了了埃弗拉、梅拉和乌尔恰。他们把全家的蛇放在一大桶水里，小心翼翼地擦洗着。埃弗拉看到我很高兴，就冲过去检查我是否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