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向未来

“很好！”托尼老板垂下目光，闭上眼睛。“我不能像你所说的那样具体，但我会把目光投向未来的几十年？”

马奇、哈卡特、黛比、爱丽丝和我敬畏地看着他的脸抽搐着，泛着红光。怪诞马戏团的主人托尼老板此时似乎停止了呼吸，空气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五分钟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脸色红润，嘴唇紧闭。然后他呼出一口气，红光消失了，他的眼睛睁开了，温度恢复了正常。

“我看过了，”他说，他的表情难以理解。

“发现了什么？”我着急的问道。

“我没发现你在那儿。”托尼老板说道。

我苦笑着。“我就知道。如果这个家族垮台了，那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是未来注定要失败的那个人。”

在吸血鬼堕落很久以后，我期待了五六十年。我可能会在其他人都被杀后死去。

“那就再好好仔细看看，”我要求道。“看看二三十年以后。”

“不，”托尼老板生硬地说。“我看到的已经比我希望的多了。我今晚不想再受苦了。”

“你在说什么？”我生气了。“你受了什么苦？”

“悲伤！”托尼老板说。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马奇。

“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不要找你，老朋友，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找你。”

“说吧。既然这个傻瓜打开了虫子的罐头，我们不妨看着他们蠕动。用坏消息打击我。”

“我看了看两个未来，”托尼老板说。“我不是有意的，但我无法控制这些事情。我展望了吸血鬼赢得“血色战争”的未来，也展望了半吸血鬼获胜的未来——尽管我在后者的未来中找到了达伦，但两者我都没有找到你。”

他和马奇互相看着着，闷闷不乐地低声说：“两种未来你都被杀了！”

马奇慢慢地眨着眼睛。“你是说无论输赢我都会死？”他的声音出奇地平稳。

“注定要毁了你，”托尼老板回答。“我不能说它什么时候发生，又是怎样发生的，但它一定会发生的。

“谁？”哈卡特问。“我是唯一一个听说过他的人。伊凡娜警告过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哈卡特牢骚地说，

“他是一个残酷的领袖，他将在“血色战争”后毁灭世界。”托尼老板说。

“我不明白。如果我们杀了史蒂夫，就不会有一个“阴影之王”了。”

“哦，但是会的，”托尼老板说。“世界注定要产生一种难以想象的力量和愤怒的怪物。他的到来是不可避免的。只是他的身份还有待确定，但是很快就会确定。”

哈卡特病态地说。“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们杀了史蒂夫，那也是一样吗？未来会怎样？达伦和我发现的废墟世界是怎么回事？揭穿我的真相——难道是谎言？”

托尼老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以前不能告诉你。我过去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事。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揭露它是无害的，因为我们不能做任何事情来避免它。这是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他将降生，整个世界将为他的到来而颤抖。”

马奇、哈卡特、黛比和爱丽丝心里充满了困惑，尤其是后者，他们对未来的废墟世界一无所知。这证实了我所有的噩梦。不管“血色战争”中发生了什么，无论谁赢了，废墟世界都会到来。

我不仅不能阻止他的到来，而且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甚至可能会成为他。这意味着，如果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在接下来的五六十年的某个阶段，连同所有我要毁灭的生命，我也会杀了马奇。

虽然这似乎不可能。这听起来像一个令人作呕的笑话。但是伊凡娜和托尼老板都有预知未来的天赋——他们都告诉过我同样的事情。

“让我把话说清楚吧。”马奇咆哮着，打破了沉默，打断了我的思路。“不管我们和史蒂夫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在与吸血鬼的战争中——阴影之王都将会出现并毁灭世界？”

“是的，”托尼老板说。“人类很快就会失去对这个星球的控制。权力的缰绳将移交。这是书面的。还有待观察的是，缰绳是否会变成吸血鬼？”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我。这也许是我的想象，但我有种感觉，他故意避免与我有眼神接触。

“但不管谁获胜，我都会被杀死。”马奇插了一句话，

“是的。”托尼老板笑了。“但是不要害怕死亡，马奇，因为它是为我们而来的。”

他的微笑变得暗淡了。“对我们中的一些人来说，它来得很快。”

“你在说什么？”马奇不满的回应道。“你不在其中。任何吸血鬼或半吸血鬼都不会向你伸出手。”

“这也许是真的，”托尼老板咯咯地笑着，“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不把我看得如此崇高。”他歪着头，表情成熟了。

好像是为了证明这个观点，突然一个女人尖叫着。我们都跳了起来，冲到门口，只有托尼老板在我们身后慢慢地站了起来。爱丽丝猛地把它打开，跳出水面，拔出一把枪，打了个滚，然后跪了下来。

接下来是马奇。他跳了出来，拉出几只松鼠，如果有必要，他会跳得很高，把它们从高处抛出去。

我排名第三。我没有武器，所以我跳到爱丽丝所在的地方，猜想她能给我一些东西。

哈卡特和黛比同时移动，哈卡特挥舞着斧头，黛比像爱丽丝一样拔出手枪。

在他们身后，托尼老板站在门口，凝视着天空。然后他走了下来，没有人，但是我们听到了另一声尖叫，这次是孩子的。

这时，一个男人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是埃弗拉。

“武器！”当爱丽丝站起来时，我对她大叫。

她用一只手从左腿上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短猎刀，“呆在我后面，”爱丽丝命令道，

听到尖叫声，就赶紧跑了进来。马奇站在我的左边，黛比和哈卡特站在我的右边。我们服从了这位前督察，散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