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检查身体
外面的门忽然响了，李依丝正在喝咖啡，手猛地一拉，把咖啡洒了一些。
乔雷向她微笑，“我想是我们的发电机到了，但是我更希望是木匠来了。”他站起来，他拿起烛台和手杖，向大厅走去。他停下来回头看李依丝，过了一会儿，他说：“嗯，我想给你留点时间去开门是安全的，”
他穿过大厅，走进了入口大厅。打开前门，他看见罗奇的人站在门廊上，上衣领翘起，手里拿着一把雨伞。令乔雷吃惊的是，外面竟然在下雨。
“我有你需要的发电机和木匠，”那人说。
乔雷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下午1点17分，灯光亮起来了，四个人齐声发出欢呼声，他们自然地相互微笑。
“我从没想过电灯看起来会这么好，”李依丝说。
大厅沐浴在光中，看起来完全像是另一个地方。现在，它的大小似乎是帝王的而不是不祥的征兆。它不再是笼罩在阴影中的黑色，而是某个艺术博物馆里的一个巨大的房间，而不是一个闹鬼的洞穴。
李依丝看着费舍尔，他显然很高兴，他的姿势不同了，眼里的忧虑消除了。她看着秦娜，她正坐在她的腿上，抱着一只猫。灯亮着，她想。那只猫在安静地休息。她笑了。
“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闹鬼的房子了吧。”
灯光忽然闪烁时，她喘着气，然后又熄灭了。他们立刻就开始昏暗起来。“哦，不，”她喃喃地说，“他们会明白的。”
一分钟后，灯光明亮而稳定，又一分钟过去了，乔雷笑道，“一切正常。”
李依丝点点头，不过，她的解脱已经结束了。秦娜看着费舍尔，吸引了他的目光，朝他微笑。有这些灯泡亮着，他们都认为危险已经过去了。
下午1点58分，橱柜是在大厅的东北角安装了一个8米长的圆形木条，把墙隔开。一 对沉重的绿色窗帘挂在吊环上，形成一个七米高的三角形围墙，围墙里有一把直背木扶手椅。
乔雷把两边的窗帘挪开，直到中间有一个开口，可以容纳他请费希尔搬进来的一张小木桌。他把桌子推到门前，在上面放上一把手鼓、一把小吉他、一个茶铃和一根绳子。他打量了几下橱柜，然后转向其他人，他们看着他在木箱里翻找绳子、茶铃、吉他和手鼓。他拿出一双黑色紧身衣和一件黑色长袖罩衫，把它们递给秦娜。
“我相信它们是合适的，”他说。
秦娜盯着他看，“你不反对吗？”
“嗯，”
“你知道这是标准的程序。”
“是的，”
“但是——”秦娜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这是防范欺诈的措施。”秦娜的微笑很尴尬，“你当然不会认为我有能力用一种我在昨晚还不知道的手段进行欺诈。”
“我不是在暗示，秦娜小姐。很简单，我必须保持一个标准。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得出的结果在科学上是不能接受的。”
“好吧。”她拿起紧身衣和罩衫，环顾四周，然后走进橱柜换衣服，把窗帘拉在一起。
乔雷转向李依丝，“亲爱的，你给她检查一下好吗？”他弯下腰，拿出一卷黑色的线，用一根针穿过线，递给她。
她一向不喜欢这样做，尽管她从未向乔雷表示过。在橱柜前停下来，她清了清嗓子，“我可以进来吗？”
在秦娜回答之前，有片刻的沉默，“是的，”
李依丝从窗帘边间走进橱柜，秦娜脱下裙子和毛衣，从她的半身衬裙上站起来。她直起身子，把衣服搭在椅背上。当她伸手去解开白色胸罩时，李依丝走到一边。
“对不起，”她喃喃地说，“我知道那是——”
“别不好意思，”秦娜说，“你丈夫是对的。”
秦娜笔直地站着，“好了吧，”她说。
李依丝看到秦娜的手臂上有一抹鸡皮疙瘩。“我们会尽快让你穿上，”她说，“你的嘴？”
秦娜张开了嘴，李依丝往里面看。她觉得很可笑，“嗯，除非你有一颗蛀牙什么的——”
秦娜闭上嘴笑了，“这只是技术问题。你丈夫知道我没有隐瞒任何事情。”
“你的头发？”秦娜伸出双手去解开她的头发，看着浓密的红色头发向下波浪状飘落，洒落在秦娜乳白色的肩膀上。
“好吧”，秦娜说。
李依丝开始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它摸起来温暖如丝。秦娜香水的芳香扑面而来，是巴黎世家的，她吃力地吸了一口气。她想退后一步，但做不到。她看着秦娜的绿眼睛，迅速地向下看，她把秦娜的头转向耳朵。我不会抬头看她的鼻子，她想。她笨拙地把手缩了回去。
“腋窝？”她说完，秦娜抬起双臂，胸部又突出了。李依丝慢慢地从她身边走开，低头看了一眼她剃得光光的腋窝。她点了点头，秦娜放下了双臂。李依丝感觉到她的心跳。柜子里面似乎很近，接着她注意到秦娜向下瞥了一眼，便垂下了目光。
她一看到秦娜的手捧在胸前，就吓了一跳，这太可笑了，她想。她点了点头，秦娜把她的手拿走了。
够了，李依丝决定，我只能说剩下的都是我干的。很明显，她并不想作弊，她看着秦娜坐在椅子上，她抬头看着李依丝。
李依丝猛地抬头一看，脖子一阵剧痛。
“是什么？”秦娜问。
李依丝咽了口水下去，只有天花板是可见的。她看着秦娜，“什么？”李依丝摇摇头，“我想我们可以假定——”
她打断了话，用颤抖的手做了个手势，然后转身从橱柜里推了出来。她确信她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但希望他不会问她为什么。她手里有东西，她看着它；线轴。现在她得把它拿回来。她闭上眼睛。她的脖子还在因扭伤而疼痛。
下午2点19分。
“太紧张了？”乔雷问。
“不，没事。”秦娜轻声回答。
乔雷把手套系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