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侥幸获救

哈卡特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然后抓住他的长袍，用力一拉。 我没有听到龙翼的撕裂声，但突然哈卡特挣脱了，他掉了下来，扑通一声落在了下面的湖水里，

龙沮丧地嘶嘶叫着，盘旋着，显然是想再追哈卡特。 我们现在几乎要上岸了，就在湖边。“停下来！”我对着龙无助地吼叫。“不要追他！”

令我吃惊的是，当我喊叫的时候，那条龙停了下来，用它巨大的黄色眼睛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盯着我。“离开他，”我绝望地喃喃自语。 然后，我不由自主地惊慌失措，对着那野兽尖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我还没来得及咒骂，龙的爪子突然缩回，我突然像石头一样从空中掉了下来。我只有足够的时间来担心我是在湖上还是在陆地上。 我重重地摔了下来，不知道打在地上，还是在水里，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躺在吊床上。 我以为我又回到怪诞马戏团了。 我朝哈卡特看了看，想告诉他我做过的一个奇怪的梦。里面全是黑豹、巨蛙和龙。

但当我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 有一个陌生人站在旁边，用圆圆的眼睛打量着我，用一把长长的弯刀抚摸着我。“你是谁？”我喊道，从吊床上摔了下来。 

“我在哪儿？”

“放松”

那人哧哧地笑着，把刀放在一边。 

“对不起，打扰你了，年轻人。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得照顾你们。 这里有很多螃蟹和蝎子，我不想让他们在你康复的时候过来捣乱。 哈卡特！”他喊着。 “你朋友醒了！”

棚屋的门开了，哈卡特走了进来。 他和黑豹打架留下的三道伤疤像往常一样突出，但他看起来并不比平时更难看。 

“下午好，睡美人，”他笑了。 “你睡了快两天了。”

“我们在哪儿？”我发抖地问。 “这是谁？”

 “艾布”那个陌生人作了自我介绍。这时从屋顶的一个大洞里照进一束阳光，他是个宽胡子的人，中等身材，小眼睛，浓密的眉毛。 他的黑发又长又卷，用彩线束在后面。 他穿着一件褪了色的棕色夹克和裤子，一件脏的白色背心，以及齐膝高的黑色靴子。 他微笑着，我看得出他少了几颗牙齿，而其他牙齿都变色了，参差不齐。 

“艾布”他又说了一遍，伸出一只手。 

“我很高兴见到你。”我拉着那个人的手，他握得很紧，我小心翼翼地握着它。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艾布把你从湖里救了出来，”哈卡特说。 

“他看见那条龙把你扔了，然后把你从水里拖了出来，那条龙走了我才出来。 他看到我时大吃一惊，但我告诉他我是无害的. 我们把你送到他家里. 我们一直在等你，等你醒来。”

 “非常感谢，艾布先生。”我说。他笑了起来。

“我跟别的渔夫一样，把你们钓上来。”

“你是渔夫吗？”我问。“是的，”他微笑着说。 

“我以前是个海盗，后来到这儿来了， 但由于这些地方能吃的东西不多，从我来这里起，我就一直吃鱼。 “真的吗？”,“啊”他眨眨眼睛。

“我们出去吧，” 哈卡特说，他看到了我的困惑。我意识到我只是穿着内裤，所以我在哈卡特之后匆匆出去了，发现我的衣服挂在树上，就把它们穿上了。 

我们走到湖边，在一大片岩石泥土中的一片贫瘠的绿色地带。 小屋建在两棵小树的掩蔽处。 

艾布说：“我就是在那里种土豆的。这里吃东西是个问题，还有酿酒的问题。 我的祖父来自爱尔兰的康奈市，他过去常常以此为生。 他把他所有的秘密都教给了我。 我从来没有在这里洗澡，我更喜欢威士忌，但马铃薯是我只能种的，所以我只能凑合着吃。”

穿好衣服，我坐在火边，艾布给了我一条火柴上的鱼。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鱼，默默地研究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

“要不要来点水把它冲下去？”艾布问道，“我不会的。”哈卡特建议我。 

我试了一下，眼泪都流出来了。“那我就不喝了。”我说。 哈卡特对酒精的耐受性很高，几乎什么酒都能喝。

艾布拿起装满清澈液体的罐子，给我倒了一些。 “它可以使你失明，但不会杀死你。”

“我够多了”我咯咯地笑了，然后倾身向前，推开罐子。

“我无意冒犯，但是艾布，你是谁，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艾布笑了，他用拇指指着哈卡特说：“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我时问过的问题，这几天我把我自己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哈卡特说，“我跟一个五六年没说过一句话的人谈了半天！ 我不会再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讲一遍了，只要告诉你真相就行了。 虽然海盗行为是一种"垂死的艺术"，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仍有船只在海上航行，攻击他人，掠夺他们的战利品。 在海军服役多年后，艾布发现自己在一艘海盗船上工作，他说他被骗了。”

艾布的目光谨慎地转向我，我感觉他不诚实。 

“帕里亚太子是我的名字。”他骄傲地笑了。 “我们开着一艘好船，虽然小但速度很快，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是水上的祸害。”

艾布的工作就是把登船的人从海里捞出来。

“我们不喜欢把他们留在那里的两个原因，”他说。“一是我们不想让他们淹死——我们是海盗，不是杀手。 另一种说法是，跳下去的人通常都带着珠宝或其他贵重物品，只有富人害怕被抢！”

当他说到要把人捞出来时，艾布的眼神又变得阴险了，但我什么也没说，不想冒犯那个把我从湖里救出来的人。

“一天晚上，我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场暴风雨的中心。” 艾布说，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一次，“船碎了，我抓起一块结实的木板，几罐威士忌酒和用来捕鱼的渔网，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