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游击手
“上个月我很高兴见到你的姑姑，”他说“格温紧张了，但是凯恩没有注意到。”不要提起麦伯。不是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
“我不认为——”我开始说，但是他对我说，“威尔士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国家，她的家是如此的美丽。我知道维姬每年夏天都去看望麦麦伯。当你长大的时候，你也花很多时间和你的阿姨在一起吗？”
她咬着嘴唇，我几乎能听到她在心里数到十。她非常准确地把叉子放在盘子边上。 “我们在这所房子里没有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然后他迷惑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该死，我早该警告他了。我沉浸在普莱斯、莫夫兰和南端收割机的思绪中，没有想到要让凯恩把麦伯排除在谈话之外。我姑姑把我训练成一个恶魔斗士，我当她的徒弟已经七年了。她很严厉，很少表现出她的感情，但我像对第二个母亲一样爱她。凯恩在短暂的威尔士之行中也喜欢麦伯。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妹妹有多恨她
“现在我无法解释，”凯恩的眼睛在我和格温之间来回扫视。尼克伸出手来，把手放在格温的盘子上，但是我妹妹盯着她的盘子，好像她想用眼睛把它点燃。沉默延续了下来，
然后升级到一个全新的尴尬水平。为了一个安全的话题，我东拉西扯。
“格温，”我伸手去拿面包篮“这面包真好吃。”
“你是从火车站附近那个新开的意大利面包店买的吗？”她看着我手里的篮子，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似的，然后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是的，我说过。还有甜点提拉米苏。”
“哦，太好吃了。我爱提拉米苏，”我说，我如此真挚地几乎要窥视到恶魔的飞机，看看有没有一缕游荡的暴食粘在我身上。当然，暴饮暴食并不是问题所在，尼克来解救了——或者试图解救。
“那么，”他问凯恩，“你认为凯尔特人队今年能进入季后赛吗？”凯恩是个工作狂，他不知道“业余时间”这个词的含义——他太忙了，不能享受超自然的权利。他决不会为了好玩而去看篮球比赛或其他运动项目。但运动有时与他的工作联系在一起，当他与有影响力的人闲聊时，他会跟他讨论什么运动是时令。就在上周，他还带着几个国会议员去看了一场凯尔特人的比赛，场边的座位什么的。尼克很热情，他确信凯尔特人今年会一路走下去。凯恩发表了一些见多识广的评论，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听尼克说话，他一边听着数据，一边高兴得满脸通红。凯恩不停地瞥了她一眼。几个星期后，他邀请尼克去看一场比赛——又是场边的座位——结束了与尼克的谈话。场边座位，我的姐夫被评为参议员。那一定是凯恩，我那不愿做出承诺的头脑固执己见，拒绝沿着那条路走下去。
“你的孩子喜欢运动吗？家里有篮球明星吗？”通过询问她的孩子，格温回到了谈话中。这是我姐姐和她丈夫可以讨论好几个小时的话题。格温慢慢抬起头来
“无论如何，还没有。”尼克答应扎克等他长高了再教他投篮。但是扎克只有6岁，所以他还需要一些成长。
“他是个很好的投篮手，我们给了他一个孩子大小的篮筐，”尼克指出。“哦，当尼克把他举起来，让他朝车库上方的篮筐射击时，你应该看到他。”这张照片让格温笑了
“你这么做的时候，他太可爱了。”她又转向凯恩，她的脸因为对她的孩子感到骄傲而软化了。
“扎克和玛丽亚都踢足球，尽管我认为玛丽亚会为了芭蕾舞而放弃足球。她热衷于跳舞。 她说今年春天她还想打垒球。
“她是个出色的游击手。”
“她是个了不起的游击手，”尼克纠正道“你不会相信她上个赛季演的这出戏。”他开始进行描述，格温跳来跳去，带着更多的细节。很快，格温肩膀上的僵硬感消失了，她又开始大笑起来，享受这次谈话，避免了危机。难怪凯恩这么擅长他的工作，他是让人们放松和敞开心扉的高手。在我的外围视野中，厨房的门开了，玛丽亚从里面窥视。我指着格温问她是否想让我引起她妈妈的注意，但玛丽亚睁大了眼睛，使劲地摇着头。她指着我，然后弯起手指，我站起来，拿起我的盘子。格温把椅子往后推，但我把一只手放在她肩上。
“你坐着谈，”我说“我来收拾桌子。
“大家都想喝咖啡吗？”
“提拉米苏”
“我会搞定的。你辛苦地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可以处理甜点，”
我把一堆脏盘子平衡好，打开门走进厨房。玛丽亚穿着睡衣坐在桌旁。她瘫倒在椅子上，赤着脚来回摆动着。
“嗨，”我说
“嗨。”她瞥了我一眼，然后检查了一下她的手。
“那么，你想谈什么？”她耸耸肩，咀嚼着一个缩略图。
“好的。” 也许她不知道如何开始这个话题，不管是什么。我会让她在自己的时间去做。我把盘子滑到了格温干净的柜台上。
“难道你不应该躺在床上吗？”
“是的，我想我听到一个‘但是’的声音。”
“但是…”一丝淡淡的微笑撇了撇嘴唇，又消失了。
“我睡不着。”她轻声地说下一句话，我差点错过了。“我很害怕。”我打开了水池里的水。
“你去冲洗一下，我把洗碗机装满？”
“好的。”她站起来，轻轻地走到我站的地方。她的小脚在瓷砖地板上看起来很冷，所以我挪过去在水槽前的地毯上腾出地方。我们默默地干了一两分钟，玛丽亚聚精会神地眯着眼睛看着每个盘子。
“不错。其中一些是好的。但是他们很奇怪。”现在我们开始着手了。奇怪吗？好像我不再是我了。她递给我一个盘子时，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