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吸血鬼
“阿克塞尔？”他从储藏室出来，用毛巾擦手。
“朱丽叶怎么样？”他把毛巾拍了拍肩膀，“把她的腿缝起来。不知道这是否有帮助“听起来不太好。吸血鬼不需要缝针。当吸血鬼受伤时，伤口的边缘会慢慢愈合，甚至不会留下疤痕。当然，在我们离开拘留所之前就应该发生这样的事，”阿克塞尔示意我跟着他。我们沿着后面的走廊，经过古老的公用电话，经过洗手间——阿克塞尔给它们贴上“嘘”和“食尸鬼”的标签以取悦游客——经过阿克塞尔地下室的门。
“嗯......阿克塞尔？”他停下来，转过身，扬起眉毛。
“朱丽叶不是在你的公寓里吗？”我不知道他的咕哝声是否定还是肯定，但他一直朝储藏室走去，他真的给她在后边的储藏室放了床吗？它不够安全，没有暴徒和老家伙在找她。 在我看到朱丽叶之后，我试图说服阿克塞尔让她进入他的巢穴，但是当我们走进储藏室时，没有发现有床的迹象。一点朱丽叶的影子也没有。阿克塞尔走到房间后面的几个啤酒桶旁。他把一顶帽子拧在其中一顶帽子上，一扇隐藏的门滑开了。在门的另一头，有一道楼梯下到地下室。
“等等，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那个带有超大“禁止进入”标志的三重锁钢门怎么样？”
“前门。”他继续前进。“这是客房。”
“你有一间客房吗？”说完他停下来转过身来，“对客人，”看起来他想也许他得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概念。因此，阿克塞尔是孤独的，令人畏惧的，而且对他的隐私很凶。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偶尔邀请客人。我猜当我走下黑暗狭窄的楼梯时，除了阿克塞尔宽阔的后背，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很惊讶地走进一间看起来属于高档酒店的房间。一张特大号的平台床占据了远墙的大部分，我的左边是一个座位区，有一张情人节餐桌和两把软垫椅子。一张桌子，一个梳妆台和一个书架把家具摆满了。在我的右边，一扇半开的门通向一个用大理石装饰的浴室。没有窗户的房间应该像一个洞穴，但明亮的树木和明亮的颜色，加上位置良好的照明，使它感觉舒适，甚至欢迎。我摇摇头，是的，这是一个很难理解的概念。朱丽叶在巨大的床上看起来很小，靠着一大堆枕头。她看上去和我上次见到她时差不多——脸色苍白，消瘦，眼睛下面有黑眼圈。又一次，不太好，应该有更多的证据表明她正在好转。但是她坐了起来，床头柜上的一个空瓶子表明她吃了东西。阿克塞尔喃喃地说了几句让我们谈谈的话。 当他咯咯地走上楼梯时，我注意到那些楼梯是进出房间的唯一通道。没有连接到阿克塞尔住处的门。在阿克塞尔的客房里，我唯一不感到意外的是，我坐在床边。
“你的腿怎么样了？”朱丽叶畏缩了一下。“你觉得能说话吗？我有一百万个问题要问你。”朱丽叶闭上眼睛，我又说：“但我保证不会一下子问完。”
“问我什么问题你能办到我会毫无预谋地回答。”那是莎士比亚吗？如果是的话，我会认为这是朱丽叶感觉好多了的迹象。我的室友是真正的朱丽叶·卡布莱特，她生活在14世纪的维罗纳，对莎士比亚有着严重的迷恋。她说她恨这个家伙，因为他歪曲了她的故事太多，但她还是记住了吟游诗人写过的所有东西。她把莎士比亚的名言放进谈话中，就像别人加“嗯”和“你知道的”一样，她点点头，仍然微笑着。
“当然，没有人那样说话。所以有一个问题得到了回答。” 她又睁开了眼睛，“但我不认为你的名单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让我猜猜，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老家伙”？听起来是个好的开始。我姑姑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他们的情况，在他们偷走普莱斯昏迷的身体后，我问过他们。她说吸血鬼以你为食——我的意思是，就像吸血鬼以人类为食一样。那些老家伙为了肉体上的需要而屠杀人类——你看他们对那些守卫做了什么。它们是如此的古老和干燥，然而，它们并不需要太多的血液来生存。真正支撑他们的是力量。”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让他们这样做呢？”出于同样的原因——权力。我看起来一定很困惑。她以说教的口吻说话。
“如果你给他们你的力量”，她伸出右手，举起手掌，好像在提供什么，“他们会以更有力的形式还给你。”她手指紧握在一起，然后她把手分开，让它们回到被子上，“这是他们的承诺，尽管我现在知道这是个谎言。就像他们对永生的承诺一样。”我眨了眨眼睛，怀疑我是否听错了。
“你为什么需要永生？你是不死的，不死和生命不一样。老一辈的人声称他们已经发现了如何恢复生命的秘密——并让生命永存。他们说他们可以创造神，”她的眼睛闪了一会儿光，当她用手指拧着棉被的时候，眼睛变得昏暗起来。
“你知道吸血鬼的平均寿命是多少吗？”
“我不知道吸血鬼有寿命。我以为你会一直坚持下去。”
“七百五十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快七百了。”
“可是……我以为吸血鬼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更强壮。然后我们开始衰退，它和生物没有什么不同。人类在成年后变得强壮，但最终却变得虚弱无力。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比我年龄大的吸血鬼吗？死镇三人委员会的吸血鬼成员是我能想到的最强大的吸血鬼。”朱丽叶摇了摇头，我又说出了几个名字。哈德良在十八世纪被翻了身——他还不到三百岁。她把被子拧得那么厉害，把它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