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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此时退出

书名:书院来了个女刺客本章字数:2000

群情激奋,场面混乱,黑衣人不得已只能把唐九放下。

唐九瘫坐在地上,抬起眼来看向冯掌事:“掌事,请问这几位是何来路,为何在书院之中如此行事?救援修建他们袖手旁观,对无辜学生动手反倒勤快得很。”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楚婴虽力竭,但也尚有一搏之力。如今不知他们是何来路,担心对师长不敬,故不出手,但他们若欺人太甚,纵鱼死网破,楚婴也无畏无惧了。”

冯掌事不答,只能肃立当场。

倒是为首的黑衣人道:“好一个鱼死网破,在场众多学子、大人,恐怕也就你一个人,能说出这番话来。”

唐九抬起眼来盯着他,不知他言下何意。

孰知这黑衣人却幽幽道:“想来,你是自知你的家人都已葬身烈火之中,你自此再无归处,所以无惧无畏,不惜与人鱼死网破。”

唐九闻言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人黑衣蒙面,气质之中自有一番死寂,莫非是同她打过不少交道的、至于知晓她根底的哪家暗人?

只是无论如何眼下二人敌对,对方若是讲出她的身世,恐怕意味着她的复仇之计、烛阴交给她的任务都将溃散、此前所有在此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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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频繁地动,却被无故封城的消息,已经传回了都城。近日,很多心急的世家,已经派人来到了禹州城外,而与此同时,在都城之中,众世家也在为了自家子弟向陛下施压——陛下到底是硬扛不住,刚刚收到消息,都城已经正式派军,携陛下旨意,跨马加鞭赶赴禹州了,估计,这两日差不多便要到了。”镇北王坐于马车之中,马车外,雨依旧未停。

谢子叙坐在他对面:“陛下既然派军前来,可见并未认下城中人马,也未认下这封城一事。”

镇北王点头:“自然。你可还记得陈家将军。”

谢子叙道:“记得,老将军想必年近八十了,现一任将军,应当也有五十余岁了,至于——”

镇北王道:“他们家三代单传,这位独子陈恒,就在书院里。地动之后,禹州又封城,这样的消息传回都城之后,各个世家与殿前向陛下叩首,恳请圣恩体谅,这位陈老将军乃是旧臣,颇有声望,由于心系家中子弟,老将军从病榻上挣扎而起,至殿前向陛下陈情。彻底让陛下无可选择,遂金口玉言,禹州地动却遭封城,将马上派兵救援禹州,营救诸位公子,查明真相。”

果不其然,没有认下。

谢子叙垂下眼去:“陛下不肯认,暗人又无影踪,这一次,镇南王恐怕要吃个大亏了。”

镇北王道:“算他倒霉,这禹州刚刚好在他的地界之上。”

可他随后又道:“倒也不完全,他名字禹州地动之后全无救援,却依旧听命于人陈兵于此,仗着兵力占优,阻拦各路人马,讲白了,是为着自家孩子性命,罔顾城中所有人的性命。做出这番糊涂事,倒了霉也不能全怪他人。”

谢子叙点头的幅度不大,只道:“于他的确如此,若是于我们,现下是个不错的机会。”

镇北王当即板起脸来:“你又想折腾什么事。”

他知道,谢子叙现在看似安稳地坐在这车里,无外乎是身体恢复不佳,无法直接突破他的看管。现下,他家这犬子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城里的什么呢。

镇北王岂容他胡闹:“子叙,这里是镇南的地界,我们的一举一动,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惹出事端。更何况,除去镇南王府,还有那些足以挟制镇南王的黑衣人,他们会做什么,更未可知……”

谢子叙的脸色不算好,一字一句从容:“父亲,我并非要轻举妄动,我想,我们应当做的,是退出。”

镇南王之所以被挟制,无外乎是为了自家子弟。黑衣人之所以横行,无外乎是借了陛下的名。这样的连接,都远称不上牢靠。

如何将这连接提前打破,让当前固化的禹州城瓦解。

他想要去当那个打破连接的变数。镇北王愣了一下:“退出?”

他顿了顿:“没错,既然已经找到你了,我们是可以离开此处,先行退出了。”

但他又怀疑:“但若如此,你便要等陛下亲兵开城门后方可入城。”

这相比他之前好不容易限制的、让谢子叙修整一天返回城里,恐怕怎么也要晚上两三天。

镇北王不相信谢子叙甘愿晚几天入城。

谢子叙点头:“父亲,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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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在这一片土地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纵然在北方没有留下太多得力的人手和脉络,但是消息也绝不闭塞。

眼下,他攥着一条方才传来的短讯,短讯只是小小一张字条,上面只一行字‘世家涕泣陈情,陛下当即派兵’。

镇南王面色阴沉。

虽然做下不少荒唐事,但镇南王到底也稳坐王府多年,道行并不浅,他审慎而又多疑,并不肯轻信这寥寥几个字。

他心中悬着一种可能——或许有人使诈于传讯的某一个环节,借此消息骗他提前打开城门。

于是,镇南王的选择是,在得知传言的第一时间就派兵沿着路快马加鞭,以‘迎接’之名去探看是否确有这样的一支兵力。他需要等到传言证实了,再做行动。

他这边正思量,却有手下来报,说镇北王府的兵似有动静。

镇南王当即起身,不顾外面依旧风雨连连,跟着兵士一路走到了镇北王现在所在的位置——当下,镇北王府的众人正在收拾东西,眼看着就要启程。

“云霆。”镇南王撑着伞,径直走向谢云霆的马车。

却在距离这马车几步的位置突然停下脚步来。

他皱着眉看向站在马车前的少年,这少年身形颀长挺拔,一袭月白底墨色暗纹的衣裳,他撑着伞,在一片混乱和草率中,独有一份整洁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