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平淡生活
清早，阳光打在睡着的元稚脸上，元稚缓缓醒来，眯了眯眼翻了个身子想继续睡去。
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元稚揉了揉眼睛极其不情愿的站在窗前看楼下吵嚷的声响。
小凉亭附近围了一圈人，附近的邻居都在，聚成一堆热热闹闹的聊着天。定眼一看，人堆里那个谈笑风生的不正是施清。
元稚迷惑的皱起了眉头。他推开窗户打算看得更清楚些。
施清抬头刚好看到从窗户里伸出头来的元稚，她绽放笑容，伸出手冲着元稚挥了挥。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看向窗台的元稚。
“我弟醒了，我回去给他做饭去，你们继续聊啊。”
施清从人堆里走了出来，笑着跟大家说着，另一边拎着一个袋子边扯着嗓子冲着元稚喊。
“给我开个门，我没拿钥匙。”
元稚扶额，这个人还真是自来熟。
元稚打开门，施清拎着两袋子食材从楼梯上来了。元稚靠着门看着她。
“你在楼下干嘛呢。”
“聊天呗。我敲门你没醒，我就去楼下找个地方坐会。”
元稚很顺手地接过施清手里的大袋子，进了厨房。
施清也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杯水，缓了一会朝着元稚说道。
“我跟楼下的邻居们说我是你表姐，省的天天有个女的在你家，对你名声不好。”
说罢，站了起来去了厨房。
元稚满头黑线的看着她的背影。
【名声...是这么用的？】
施清围好围裙，熟练地开始切玉米，手上忙活着，嘴上也不闲着。
“元稚，来帮我剥蒜。”
元稚拿起旁边的蒜开始剥，施清看了看他，低着头笑了笑。
“剥蒜不是这样的，你等会手指尖就该疼了。”
施清放下手里的东西，弯下腰，轻轻的指导着元稚。
“你刚在下边聊什么呢。”
元稚突然开口问道。
“楼上的那个宅在家男生网恋被骗了好几万。”
元稚满头黑线。
“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楼上住的是男是女，你这么快就摸清了？”
“听说过社交达人吗？”
施清漏出得意的笑容。
自己父母是做生意的，经常有大大小小的聚会要和父母去，小时候可能还有些许的怕生，久而久之性格自然是练得应对自如。再加上工作之后经常出去参加宴会面见的都是一些精明商人，施清更是能说会道八面玲珑。
元稚不能理解，他对待邻居不懂往来，也很少出现在大家面前，久而久之原址在小区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刚想到这，门外突然有敲门声。
元稚抬头看了看施清，除了施清这个门已经很久没有被敲响过了。
施清头也不抬的朝着元稚说道。
“去开门。”
元稚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楼上的葛大妈，手里还拿着一小碗金黄酥脆的油炸丸子，她笑着把碗递给元稚。
“你这一上学几个月不见怎么都长这么高了。”
元稚挠了挠头，他不会寒暄客套。只接过了碗，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没事，你姐呢。”
“在...在厨房呢。”
说完两人沉默了几秒，元稚咬了咬牙。
“姐，阿姨找你”
施清围着围裙走了过来，看到是邻居。脸上的神情也一下子绽放来。漏出亲切又温柔的笑容。
“姐，进来坐会，我正炖排骨呢。”
“不坐了不坐了，我也正做饭呢，这不是家里炸了丸子炸的多，给你们送点尝尝。”
“炸的真好，我在超市买的都没这个颜色漂亮。肯定好吃。”
“那可不，这菜是我自己家种的，在外边可吃不着。”
谈笑间看到元稚小脸通红，施清强忍着笑意继续说。
“那我们元稚可有口福了。”
元稚站在一旁捧着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看着眼前两个人在门前寒暄客气，听见施清说我们元稚，他心里突然涌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竟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葛大妈走后，元稚就捧着碗跟在施清回到厨房，施清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元稚把碗放下，拔腿就走，施清伸手拉住他。
“尝尝丸子，热的好吃。”
元稚伸手抓了几个，好久低着头走了。
施清站在厨房里，笑声冲到卧室里，元稚一个挺尸砸到床上，脑子里都是自己脸红被施清嘲笑的样子。
“元稚！”施清的喊叫让元稚突然清醒，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施清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看了看睡眼朦胧的元稚。
“别睡了洗把脸，把排骨端到楼上去给葛阿姨送去。”
元稚不情愿的双眼看着施清，他内心是抗拒的。
施清全当没看见，把一盘子糖醋排骨递到元稚的手中。
元稚站着抵抗了一会，到最后还是没办法，拖拖拉拉的走上了楼梯。
他站在门前犹豫了许久，手在门上画圈了无数回，却怎么都摁不下去，他咬了一会嘴唇。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终于摁了下去。
施清在楼下悄悄地伸出头，从元稚上楼开始，她就悄悄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看见他犹犹豫豫打算放弃到终于摁了下去，施清的脸上终于笑了。
她哼着歌回了厨房，把色泽金黄的糖醋排骨盛了出来，放在饭桌上。
看见元稚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来，他也是欢喜的，虽不知欢喜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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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施清被正午的太阳照着醒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刺眼的阳光，是窗帘没拉紧。
她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脑袋浑浑噩噩，床上悬挂的时钟告诉她，现在已经中午了。
昨晚施清又开始失眠，等到入睡时，天已经蒙蒙亮。
施清在厨房给自己煮了包藤椒方便面。
常宁一直觉得这个味道奇怪的不得了，只有施清钟爱这个味道。
没吃几口，施清便放下碗筷，瘫坐在沙发上。
电视播放的嘈杂的嬉笑声，都让她头疼欲裂，她站起来刚迈开步子又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缓了许久，施清才坐起来。她摸索着把茶几上的药打开吞了下去。
常宁难得这么细心，她将药按照分量分配的均匀，放在施清顺手方便拿到的桌子下。
施清吃完了躺在沙发上朦朦胧胧的躺着。
想起今天是周一，元稚要上课。
夕阳一点一点将天空染成酒红色，施清此时在树下晃来晃去。
施清掐好晚上放学的时间，傍晚就在小区楼下等着元稚，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
施清上楼，将手上拎着的牛奶放在门前，便坐在门前的台阶处坐着等。
下午的药劲突然上来，施清靠着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元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楼道的灯坏了很久也没人来修，元稚慢悠悠的扶着扶手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的台阶上，抬头被地上的人影吓到一个踉跄。
元稚看了半晌，才认出是靠着墙也睡的很香的施清，元稚忍不住的扬起嘴角。还好这栋楼住的人不多，不然非让人吓一跳不可。
元稚蹲下身，伸出手，轻拍了拍施清的肩膀。
施清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蹲在自己背后的元稚，抚了抚胸口，站起身跟在元稚身后进了房间。
元稚将牛奶拎着放在客厅，施清慵懒的仰在沙发上看着元稚。
“小朋友就要喝牛奶，才能长得白白嫩嫩。”
施清的嘴角扬了扬，伸手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颊又接了一句。
“像我一样。”
元稚将书包放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揶揄道。
“像你一样恬不知耻。”
【像你一样不知羞。】
施清脑海里突然闪过祁怀远朝着自己说这句话的模样。
当时的两人还是热恋中，究竟是为什么惹得祁怀远生气呢，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当时是在巴黎的街头，祁怀远站在街道旁整个脸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的大步流星向前走，任施清在后边撒娇胡闹，祁怀远充耳不闻。
施清小跑着追上，硬扯着祁怀远的衣服，祁怀远才停住脚步。
祁怀远冷着脸，二人对视着谁都没开口说话。施清没办法，只得突然踮起脚捧着祁怀远的脸蛋亲了一口。
路边的行人都对两个人行着注目礼，还有几个男生冲着二人冲口哨。
“你理不理我。”
祁怀远一直紧绷的脸，被突如其来的吻戳得通红。
他抿了抿嘴唇扯着施清就往前走，施清沾沾自喜的看着他，果然这一招很有用。
祁怀远红着脸看着得意洋洋的施清，声音有些低沉的飘在耳边。
“你还真是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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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稚轻轻打了个响指，施清回过神，元稚正怔怔的看着她。
施清站起来挽了袖子进了厨房，元稚看着她突然的脸色骤变，并未多问，而是很乖巧的坐在餐桌那，看着施清忙碌的背影。
“你中午怎么吃的。”
施清低着头择菜突然问元稚。
“食堂有饭菜。”
“好吃吗。”
元稚想了想食堂难以下咽的饭菜，点了点头。
“差不多。”
“那你还这么瘦？”
元稚没接话，他缓缓的看着施清。
施清手上正剥开洋葱，眼睛被辣到，眼眶红了起来，泛起一片雾气。
施清直起身子，用流水冲刷着手上的洋葱，仰起头眼泪呼之欲出。
施清微微侧了一下脸，元稚看到她双眼含泪的样子，心底一颤，他以为施清是因为自己哭的。
元稚恍惚的看着她，想起来小时候妈妈捧着自己的脸，哭着说些什么，时间太久都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妈妈满脸泪痕，声音嘶哑。
他的心像是被狠狠重击，看着施清的眼神也溢出了一丝温柔。施清低着头做饭她并不知道身后的小朋友所思所想。
施清将饭菜端上桌，她坐了几分钟就没多待，最近要把手里的一个设计稿赶紧赶出来交给宋钰钧，不然自己可有的好果子吃。
施清边穿着外套边对着在餐桌前吃饭的元稚安排道。
“我这两天有些工作，就不陪你吃饭了。我给你买了牛奶和速食的面包，你早上吃一点，省的中间太饿。明天我依旧老时间过来，就在楼下的小凉亭等你，桌子吃完饭记得收拾，男孩子不能太懒，锁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元稚夹着碗中的米抿了抿嘴巴，看着施清。
“这个屋里只有你一个陌生人。”
“.....”
施清轻轻的啧了一声，算是回应元稚了，她轻轻的带上门，刚扶着扶手下了一个台阶，身后便听见拖鞋的脚步声，施清微微回头。
元稚推开吱呀的大门，微微探出了头，他看了看施清，从门口走了出来，朝着施清伸出左手。
手心里是把明晃晃的钥匙。
元稚并未直接看施清的眼睛，只是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老师偶尔会拖堂，你直接进来就可以了，睡在门口不好。”
施清笑着接过钥匙，冲着元稚摆了摆手。
“好，回去吃饭吧。”
“灯坏了，我开着门你先下去我再回去。”
施清没再拒绝，趁着客厅的灯光，扶着扶手下了楼。
元稚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没有。他缓缓地关上门，用眼睛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因为施清的到来，这个屋子更有了一些烟火味。
客厅的桌子上盖上了一层桌布，遮住了底下腐朽的旧桌子，桌子上透明儒雅的花瓶，插了两朵参差不齐的向日葵，一起朝着阳台傲然挺立着。
元稚低着头吃面，抬头望着娇艳欲滴的花朵，嘴边也不自觉的浮现笑容。
施清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施清刚推开车门还是被停车场的风吹的一阵哆嗦。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走进了电梯，心里盘算着工作的方案还剩最后一点就好了，今天晚上通个宵明天能把方案交给宋钰钧。
施清叹了口气，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暗暗的客厅，施清换了鞋子也懒得开灯，把包扔在沙发上，在冰箱里拿了瓶啤酒懒散的躺在沙发上。
最近精神被药压着，在元稚面前还要装的若无其事，回到家还有工作，只得这一会时间，看看日落，偷来一份惬意。
施清歇了几分钟又拎着包进了房间，坐在电脑前对着蓝盈盈的电脑荧幕敲起了字。
手机铃声吵醒施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施清闭着眼睛接了电话。
“做好了吗。”
宋钰钧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施清猛的清醒过来，抬头磕到了桌子上，她忍着痛揉了揉脑袋，非常果断的说。
“好了，稍等我发给您。”
“不用了，你直接来公司吧。”
施清愣了一秒，嘴比脑子脑子反应的要快的多。
“好的。”
宋钰钧听到施清肯定的回答，便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时舒峪，点了点头。
时舒峪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宋钰钧看着认识多年的好友这样，揉了揉太阳穴，眼里有些不明所以的东西在闪烁。
施清随便收拾了一下，出门前对着镜子看了一会，涂了个浅浅的口红提升气色，这么久不去公司，总不能这么狼狈的出现。
她换上了很久不穿的高跟鞋，镜子里的自己显得腿部线条及其修长，她抿着嘴笑了笑，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坐在车子里，看到后边座子上放着的平跟鞋，是祁怀远为自己开车特意准备的，她拎起鞋子楞楞的看了一会，还是换上了。
虽然穿着前任的东西很糟心，但是开车还是安全第一，有备无患，施清安慰着自己，笑了起来。
已经十点了错过了高峰期，她悠哉悠哉的开着车子，嘴里还哼着小曲，证明着施清此时此刻心情还不错。
她虽然出门着急但是该带的工作牌子还是放在身上，刷了卡走进电梯，里边站着一位别的部门的员工和一位不认识的新人。
女员工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诧异微笑着打招呼。
“施总监好。”
施清点了点头，礼貌的也回以一个客气的微笑。
新人看了看施清并不认识这位没见过的，也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避开施清，贴在电梯最里边，看着施清的背影优雅的背影，双双沉默着。
两人先到了楼层便出去了，电梯门还没关闭新人便迫不及待的问着老员工。
“姐，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设计部的总监，你来的时候正好休假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好了。”
“好什么？”
“没什么，赶紧回岗位再说。”
施清听着两人窃窃私语，她并没放在心上，既然选择了过来，就注定要面对这一切。
哪怕..有些许的难熬。
电梯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施清的分神，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的走进宋钰钧所在的楼层。
秘书亲切的靠近过来，亲切的寒暄着，施清也客套的回应了几句，便跟着秘书走进了会议室。
施清虽然路上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会议室里七八个人盯着自己，她还是有些略微的紧张。
宋钰钧倒是没在乎这么多，他看了看施清便开口问道。
“施总监既然来了，便亲自来讲解吧。”
时舒峪坐在一旁以甲方的身份看着施清，脸上没有了别的表情，他正襟危坐，认真的听着施清的讲解。
施清前几分钟还有些许的紧张，后续便渐入佳境，讲解的很详细。直至最后，时舒峪第一个鼓起了掌，其他人也随之一起鼓掌。
施清松了一口气，看向宋宋钰钧，他脸上还是一样的无表情，但是嘴部的放松，这一微表情让施清知道他很满意这次的设计。
施清浅浅的鞠了一躬，拿着笔记本，坐在了最后方。身体保持的依旧很优雅。
时舒峪浅浅的看向她几眼，她的状态很饱满，白衬衫和包臀裙的黑白装显得她整个人很精神。
时舒峪低着头笑了一下，随即又收住了表情。
施清昂着头看着李琳在前边继续着关于设计的流程介绍，她很满意自己带出来的这个实习生，专一又诚恳的模样像极了刚毕业的自己。
当时的她刚毕业，因为自己的毕业设计，让宋钰钧对她很感兴趣，冒着险将她收入麾下，施清也没有让他失望，虽然前期很辛苦，有时候被宋钰钧的话羞辱的回到办公桌前就会抑制不住泪水，但是她从没想过放弃，哪里做的不好就死磕到底。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实属不易。
她手里也没停下记录，自己的方案设计更是用心，她手里写写停停记录着李琳说过的流程方案，对自己的不足之处还在认真修改。
会议结束，宋钰钧将她带到了办公室，他不苟言笑的看着手里的文件，施清坐在凳子上也翻阅着手里的文件，想着这人又会如何挑出问题，然后教训自己一番。
宋钰钧开口，却没有提及方案，他看着施清只是平常的问道。
“休息的怎么样了。”
施清被关心突然打乱，她张了张口。
“还好。”
“嗯，那可以回来工作了吗。”
施清没开口接话，空气有些静下来，空调的声音显得有些吵闹，她的手指捏着文件的纸张。
直到突然的敲门声打乱这份沉默。
秘书敲了敲门，宋钰钧坐直了身体开口。
“进来。”
“时先生说想见一下您和施小姐。”
宋钰钧点了点头，秘书退了出去，随即时舒峪走了进来，非常自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沉默的人。
他坐正了身体开口问道。
“关于设计的事情，我们这边很满意，想问施小姐什么时候可以亲自开始。”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和贵公司合作本就是奔着施小姐这个金字招牌，我们理解施小姐身体状况的问题，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话题说到这份上，施清也明白宋东霖为何让自己赶紧回来，估计是甲方公司这边施压了。
施清莞尔一笑，站起来正面对着时舒峪。
“当然，明天我就收拾一下，开始上班，不影响这边工程的进度。”
时舒峪也跟着站了起来。
“好，那到时候再联系。”
施清点了点头，应下了。
时舒峪此话倒也不假，没有施清这个总监在，虽然部门的其他人也在做，但总没有施清的果断和对方案的熟悉。
说罢，时舒峪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眼神移开心里暗想着，来日方长。
施清听见关门声回头望向宋钰钧，宋钰钧背对着施清站在落地窗旁，窗外是刚建成的高楼大厦。
“我是个商人，我理解你，给你三个月的假，但是这边公司不能一直耗下去。”
施清点了点头，想起他背对着看不到，便张口回应。
“应该的，毕竟这么久了，也不能让您太为难。”
“嗯，今天的太阳很好。”
“是。”
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话，目光都集中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上边。只三个月没过来，这座大厦便已经竣工。太阳在后边反射出金光。
宋钰钧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拐了个弯转向别的话题。
“你可以先和李琳交接一下，她现在负责你很多工作。”
“好。”施清应下。
“嗯，那你先回去准备吧。”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