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合
“会的，一定能实现的！”叶虹看着天真纯净的香儿和她眼里的渴望神往，以及随后眼中的那种无奈，眼神不由得坚定了一些，似是承诺又像安慰般，“香儿这么可爱，又那么勤奋，肯定能找到一个好的剑术师傅，学有所成，剑舞惊鸿，然后有很多人追求的！”
“真的吗？叶虹哥哥真这么认为？”翠香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脸上已露出了笑意。
“当然是真的，这又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叶虹显得理所当然，随后耸耸肩，“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些有很多人追求的世家贵族千金是什么样，看看她们到底与香儿有何不同！”
“嗯嗯”翠香应道，跟上了叶虹的步伐。
他们到时，雀云阁下的广场已经人山人海了，而且绣球大会早已经开始，人群的观众反应很是热烈，纷纷举手想要接阁楼上准备抛绣球的绯衣女子。
翠香瞧了瞧，原来是汜州城一位做绸缎生意的富豪家千金，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一双媚眼，举止投足之间尽有妩媚动人之处，有几分姿色。
阁楼下的前三排都是汜州城世家贵族及富豪家的公子，享有优先权和观赏权。四大世家的公子少爷们也基本在这，还有汜州督抚大人的世子等，只不过他们中大多数只是远远地看了楼上的女子一眼，便低下头去，似乎不太瞧得上这位富豪家的千金。
阁楼上的女子大都是扔给前三排的公子，毕竟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即便还要看相处结果。
再者，阁楼上的女子也更容易看清楚前三排的男子容貌，再往后，也不会再一一看得那么仔细了，一般是看顺眼了便就近将绣球抛往那个人的方向。
广场上的两旁端坐着很多汜州声望颇高的达官贵人，夏夫人，何夫人和赵管家在左侧，旁边还有好几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和妇人，右侧也同样如此，想来便是其他三大世家的家主和督抚大人了。
“好像已经开始了，今年的人也太多了吧，外面都这么多人了，我们应该很难挤进去！”
“那就看看就好了，反正也就凑个热闹！难不成还能有素未谋面的富家千金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将绣球抛给我不成？”叶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以叶虹哥哥的容貌，迷倒几个富家千金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我们距离那阁楼有点远，估计那些金枝玉叶是没法注意到叶虹哥哥绝世的容颜了，只能说她们没有这个福气呀！”翠香笑着调侃道。
“香儿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要不也上去那雀云阁看看，瞧瞧哪家公子有福气能入得了香儿的眼？”叶虹接道。
“香儿哪有资格上这雀云阁啊！”翠香不由得叹息一声，“阁楼上的女子非富即贵，一个个妍姿俏丽的，香儿怎么比得上呢？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
“叶虹哥哥快看，现在阁楼上那个是马家大小姐，做绸缎生意的，家里很有钱。”翠香指着阁楼上那个俏丽的身影，“没想到今年她也来了，确是很美啊，细眉桃眼，柔媚艳丽，那身材真是纤细如蛇，曲线毕露，很吸引人啊！”翠香有些羡慕。
“的确有几分姿色！香儿以后也不会差的。”叶虹接道，“对了，有没有看到老伯？他说了大会回来的。”
翠香环顾了下四周，打量下周围的人群，并没有看到福伯的身影，反而看到了汜州城四大世家之首——南宫世家的大公子南宫玉正端坐在第一排的中央，虽然只是背影，但是那个身影翠香还是能认出来的，那般高大，高大到她的心卑微到尘埃里。
此时阁楼上的姑娘环顾了一周，寻找着那个令她怦然心动的公子，之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绣球就这么忽然的抛了下去。
楼下广场的人群瞬间沸腾，挥动着双手，想要去触摸到那个绣球，还不停叫喊着，“这”，“这里”，“我的”“都别抢”之类的。
然而那个绣球的方向轨迹却是直直往第一排中央方向落去，似乎是想要抛向南宫玉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见第一排中央的那个身影忽的一个喷嚏低下头，绣球落到了身后的那个人身上，引得众人一片欢呼和嫉妒。见此，阁楼上女子似乎有些不满，冷眼看着前排的人，不过也只能在众多呐喊和祝福中两人双双离场。
然后主持上台，高呼道：“各位后面还有更好的，可不要眨眼哦！接下来有请汜州城赵家庄的千金——赵蓉，亭亭玉立，羞花之貌说的便是她了，大家用热烈的呐喊和掌声迎接这位贵族千金吧！”
掌声雷动中，一白衣女子款款走上阁楼，倒也真是肤若凝脂，秀色可餐，引得众人一阵叫好。
叶虹还是面不改色，倒是翠香一个劲儿夸人家好看。
这样经历了钱家，张家，孙家，刘家，司徒家......之后叶虹都有些审美疲劳了，翠香还是劲儿十足，不停地述说阁楼上女子的美貌，好似是她要娶这些姑娘样的。
而这时福伯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准确地找到了叶虹和翠香的位置，“如何，小子和丫头玩得还尽兴吧？”
“还好了，老伯怎么才来啊，绣球大会都快结束了要，少看了很多美女呢！”翠香调侃道。
“玩得还行，老伯来了就好！”叶虹紧接着翠香之后答道。
闻言，福伯笑开了花：“你懂什么，最后的才是大头呢！叶家大小姐快要上了，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儿，很多人都想一饱眼福呢，也不知哪家的公子会有那个福分，能被她瞧上！”
“真的吗，大小姐今年竟然真的参与了，还是压轴戏！”翠香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台上主持已经隆重介绍道：“下面有请本次绣球大会的最重量级人物闪亮登场，她就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叶家大小姐——叶笙，翩若惊鸿，飘然如仙说的便是这位了，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和呐喊欢迎这位大小姐登场吧！”
这一次，掌声和呐喊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热烈和疯狂，震慑整条正阳街，大家对叶家大小姐的期待程度都空前高涨，仿佛先前的种种只是为了此刻一般，福伯和翠香忍不住挥手大喊，“大小姐”，“大小姐”，不一会儿大家都齐声地呐喊“大小姐”，“大小姐”，场面极其壮观和振奋人心。
万众瞩目中，一个蓝白色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那般轻盈，那般优雅，那般动人。
虽然白纱遮住了其容颜，那双炯炯有神的明眸确实格外引人喜爱，沉淀了多年的药材经历，愈发令人感觉舒适，仿佛能让人什么都立即治愈一般。
即使远在几丈外，也能感受到其浑身似乎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一般，这般气质，不愧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千金，果然非常人可比。
这叶家大小姐一出场，之前的那些豪贵千金立马便相形见绌了。
那个蓝白的倩影一颦一动中透露着一股动人心魄的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其他人只能算是些陪衬的胭脂俗粉罢了。
众人一下都安静得出奇，似乎震惊着这绝世之美和沉雅气质，第一排中央一向闭目养神的南宫玉终于睁开了双眸，露出了笑容，眼中赞许之意颇浓，还有着钦慕之意。
叶虹见了眼中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也难得夸赞了句：“确实是秀丽佳人，不愧是大家之秀！”
“感谢大家给我叶家面子，今日便是我叶家择婿之日，叶家信缘，接住我手中绣球者，不论身份，不论背景和过往，我都会和他交往！”女子扬了扬手中的绣球，很有大家风范地说道。
悦耳之声瞬间传遍阁楼下每一个人的耳中，又是瞬间便沸腾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女子的绣球上，看她抛往哪个方向。同时场上的呼声也是热情似火，人群都高举双手，期待那么一丝丝的可能。
只见那蓝白女子一个跃步升入半空中，翩翩若仙，同时手中的绣球也一并借势抛向高空中，只是并没有很大的弧度，按照这个角度和速度，大概只能落到她身前一两尺距离，动作很美，但是行为却令人不解，众人眼中充满了疑惑。
女子的动作并未停滞，在绣球落到身前一尺大约脖子处的高度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细细的凌缎，使劲一挥，绣球“唰”地一声，在空中打着旋儿朝斜下方向直直飞去，劲力可谓十足。
在众人的视线随着绣球的方向去的时候，叶虹忽然觉得胸前的青叶似乎变得有些炽热，颤抖个不停，仿佛得到了什么感应样的，又好像是有些兴奋，浑身都灼热起来，烧得他难受不已，感觉神志都有些模糊了！
一旁的福伯和翠香看着绣球飘向的方向，都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那就是通向他们这的方向，然后就看见那个绣球以不可阻挡之势就那么直接地撞在了一个人胸前，再也不动。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竟然是——叶虹。
接下来更令他们惊奇的是，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飞旋而来绣球的力量过大，他就这么抱着绣球晕过去了。
这一次，满座皆惊！
广场上两旁端坐的很多达官显贵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