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官话也讲究有来有往,必须的
刘笔没心思去揣度吕华林真实意图,他必须去攻克摆在眼前的一类问题两道难题,那就是夫人路线。一上午,茶不香烟无味的,原本就文化建设有关草案咨询铁岭的,他也没兴趣了。几位处长来汇报工作,他都是草草地应付了。乏味地吃了午饭,吕华林邀请他玩一局扑克的,也遭到他谢绝。他就在内室大床上辗转反侧熬过午休时光。下午,吕华林有体贴入微的意思,说要请刘政委私下小聚一下。刘笔说状态不好。吕华林说就是看到你状态不佳才请你喝点酒,解闷。刘笔说谢谢了,身体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他谢绝了吕华林,谭清流又来邀请,说是司法厅长邀请监狱局参加一个酒会。刘笔无意赴宴,也没拿省里大员做挡箭牌,而是直接地说生病了。谭清流说你去医院看医生呀。刘笔说会的。平常,三口之家,很少在家吃饭的。瑶瑶中午晚餐都是在学校解决的,即便夫妻偶尔吃顿饭,也是两人的世界。回到家,依然是冷锅冷灶的,他亲自动手利用冰箱里储藏的做了两个菜一个汤坐等妙云。左等右等的,原说好的下班就回家的妙云始终没见踪影,刘笔按捺不住去电,结果是无人接听。他独自填饱肚子就上网。
八点钟,妙云满脸倦色的回到家。刘笔坐在电脑前听着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妙云站在他身边说道:“哟,生气了啊?”刘笔没做声,她又说道:“小家子气。”
刘笔觉得应该听一听她的解释,便丢下电脑对她说道:“想多了。你怎么回来这么迟?”
“哈哈,还是为这生气,你还不承认。”妙云牵着男人胳膊往客厅走,说,“到厅里说话。”
妙云情绪不错,可能有喜讯,刘笔便随着女人到了客厅,指着餐厅桌上的菜说道:“饭菜凉了,你吃了没?”
“吃了,和时夫人吃的晚饭,一顿吃了我三千多。发票你替我报销了。”妙云从钱夹里抽出发票。
“你去找时夫人了?”刘笔听了甚是意外,念道。
“你以为我没按时回家一人去潇洒了啊?”妙云洋洋自得地将发票塞给了刘笔。“搞定了!”
妙云再次与时太太会面并解决了问题,自然少不了烧票子,但刘笔不想问那么详细,将妙云递来的发票丢到茶几上,问道:“她……怎么说?”
“她说了一大堆困难,但还是答应解决金斯的官帽子。”妙云踌躇满志地架起了二郎腿。
刘笔最忌讳妙云穿裙子肆无忌惮地岔开双腿和架二郎腿。女人优雅地架腿应该是两腿是紧贴着的,而妙云则是半翘半盘腿的姿势,裙下风光是一览无余的。如果仅仅是在家里,有适合的时段和气氛,那刘笔则当是女人在展示风情,他担心妙云在外面亦是如此。今天,刘笔对裙下风景一点兴趣都没有,对其小节隐忍不言,说道:“金斯问题解决了自然皆大欢喜的,那邵紫金那一头还没善终呢。”
“你说怎么处理?”妙云问。
“你说呢?”有的时候,再愚蠢的女人偶尔也能迸出智慧火花,丝毫不逊于男人。刘笔则想听一听蠢女人的高见。“再送出十万八万的?”
“嗯……十万估计她不敢收,那就追加两万吧。”妙云说道。
刘笔知道妙云是舍不得大出血,而是自作聪明的这么说的。追加金额能否打动邵太太是未知数。他说:“不着急!”
“怎么说?”妙云的眼珠迟钝了。
“沉默是最好的方式。保持沉默,伺机而动。”刘笔说道,“这,你懂的。”
“哦……”妙云的眼睛泛着光,“只要不要再破费,什么方式都可以的。”
“呵呵!”刘笔望着喜悦的妙云,又望了一眼她下面,说道,“拜托你一件事可不可以啊?”
“什么事啊?”妙云看到了刘笔眼神,错误地理解男人求爱了,便故作暧昧地说道,“不要说马上做事的哦!”
“嗯,嗯。”刘笔离开沙发,回头远远地望着女人,勉强地给她戴上一顶高帽子,“你是有文化有身份的人,不要放浪形骸的,破坏你的淑女形象。”
“你这话怎么说的?”妙云不明就里地问道。
“有些问题严重性不在于已经发生,而在于当事者还稀里糊涂的。”刘笔又瞥了女人下体一眼便走开了。
“哦,你是说这啊!这是在家啊,不能随便一点啊?切!”妙云明白男人所指了,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认识我的都说我矜持呢!”
“矜持?”刘笔欲笑又止,回头看着自己女人,喃喃,“矜持,好,好!”
上床前,估计是解决了金斯方面当前危机,妙云心思转向了,向刘笔提起那一桩悬而未决的家庭议案。
“新国十条又出来了。国家调控决心没变。你考虑过吗?”刘笔不无担忧地说道。
“左十条,右十条的,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话,越调越涨。”妙云自信地说道,“听我的没错!”
“就算你预测准确,你要知道,那是别墅,不是瑶瑶的玩具房,你有那么多款子吗?”
“预付款你别担心,我只要你点头。”
“你何时等我点头再做的?不都是先斩后奏的吗?”
“说得太难听了。”妙云说了一句给刘笔算起了账,“中秋节,你我的过节费是十万出头了,另有存款三十万……”
“你自己算吧。我睡觉了。”刘笔认为监狱局给自己发的六万过节费对于别墅预付是杯水车薪,且自己的人生目标不是做房虫,而是干一番大事业的政客。妙云想鱼肉熊掌兼得,他管不了了。
妙云自我算计了一下,说就这么定了,改天向父母再借二十万凑足预付买下那一套别墅。
瑶瑶晚自习回到家,妙云还没完全从数字里走出来,象征性地关心了女儿,刘笔仔细地过问了爱女的学习。
上了床,妙云激情高涨玩耍游龙戏凤。刘笔本无兴趣的,却被撩得欲火焚心的,朝那个随意展露却又自认矜持的风流穴戳了数下,双方气喘如老牛方罢场。
第二日上午,刘笔主动联系了铁岭咨询草案进展。浏览了铁岭的意见稿,听了“以文化人”为主题思路,刘笔略微仰视,盛赞部下的学识。铁岭低首谦虚回应。刘笔忽然想起谭博士频频出现在系统各家杂志上文章以及出版的所谓专著,便借用了小说家语言:“铁处长,据说,谭局的文章有你的功劳,是吗?”
“嗯……润笔而已,谭局观点,本人断然不敢剽窃。”铁岭吃惊了片刻,回答。
部下神情是复杂的,稍纵即逝,刘笔依然是一网打尽。他笑道:“好同志。”
“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是下级的本分。”铁岭蜻蜓点水的一带而过,然后就监狱系统典型桃花监狱民警何吾诚的宣传报道请刘笔审核。
刘笔放下新闻宣传稿了解报道途径。铁岭说首先在本家刊物刊登,同时自家网站发布,然后是寻找资源在外部媒体宣传。刘笔首肯了铁岭的计划并叮嘱几个途径同时并举,力求达到宣传效果。
铁岭是一一附会,待刘笔没了下文,欲告退。刘笔将话题转向了昨日吕华林说到的警校,请铁岭介绍警校概况。
铁岭说警校是独立的处级单位,直属局党委管辖,意思说警校并不接受宣教处管理。刘笔知道铁岭是误会了,但他并没表态,只是含笑倾听。铁岭凭着印象又将警校教职员工和学生构成说了大概,然后就不知道刘笔想了解什么了。
刘笔望着陈述完毕有些木讷的铁岭,问:“对于警校,大家私下里有什么议论没有?”
“议论警校?”铁岭想了想说道,“没听到什么议论。”
“警校的文化氛围相对于改造单位应该更浓厚一些的。”刘笔觉得话题不可逗留了,免得铁岭生疑,便说到了一直在酝酿的监狱文化建设,“或许,它在这方面有值得借鉴的东西。”
“哦,嗯。”虽然是应着,但铁岭眼神还是流露了迷茫。
“改天去一趟警校去看看。”刘笔平淡地说道,“你把手头的事做了,跟我去一趟。”
“哦。”铁岭是云里雾里的回去忙了。
铁岭是铁公鸡拔毛,刘笔也没有指望从此人嘴里掏出什么,自认以上措辞也无懈可击,于是呼来蔡伶龙流露了到警校视察的打算。蔡伶龙和铁岭一样介绍了警校简况,只是数据相对精确了。刘笔真正想了解的仍是一无所获。当小毛出现眼前时,刘笔是茅塞顿开:处级干部讳莫如深的,而办事员可能就会直言不讳。曾经落寞主动向我亲近的小毛应该能给我点有价值的东西。
果然,无需刘笔费一点周折,小毛是毫无保留地说了警校一个怪相。
警校招收的初中生是高中落榜生居多,学习不用功,但却有个好前程,社会上的本科生研究生都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他们可以不费力气地到监狱当公务员。如此警察素质和不公平招致许多人的强烈反对。
“公务员逢进必考,他们怎么不参加考试就进入公务员队伍呢?”刘笔困惑地问道。
“他们也参加考试,只是考试是在走过场。比方说一百个学生给你九十九个指标,你说几率高不高呢?刘政委。”小毛鄙夷地说道,“独立于社会之外的内部考试,就是初中没毕业也能考上。”
如此怪异现象,刘笔很容易地联想这些学子都是些有背景的,如此优厚条件不会降临到普通学子头上的。吕华林是不是因为它才处心积虑地引导我的呢?
一日下午,当刘笔和谭清流交流提到警校时,刘笔说警校是监狱一块牌子,是文化重地,应该重点扶持。谭清流开怀地说刘政委你与我的思路是不谋而合,他说:“想当初,省里和司法厅撤销警校分配制度,取消招生,我是一千个不乐意。你想啊,我们没有自己的警察培养基地,还谈什么提高警察素质?警察素质就要从娃娃抓起。从社会上招来的大学生对监狱是一窍不通的,还是要重新培训,这不但浪费经费而且还浪费大量时间。他娘的,真不知道上头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决策不是靠脑袋,是靠屁股!”
猛然一听,对监狱事业谭氏不无赤诚,但刘笔很快想道,取消了招生,又恢复了招收初中生,应该是司法厅以上机构努力的结果,听谭清流这么一说,功劳应该算到谭清流头上了。但凭一个二级局的党委书记是没有足够能量做到这一步的。他迷惑了,问:“谭局远见卓识,把问题想在前头了,看来谭局做了大量工作了。”
“咱们是兄弟,我和你说话不拐弯的。几任厅长不是来过渡的,就是被省里下放的,没有人真正关心我们监狱局,我们自己不去争取,指望他们?不可能的!”谭清流强有力地做着手势,斩钉截铁地说道。
“求人不如求己。”刘笔附和,“谭局呕心沥血,全局是有目共睹啊!”
“我把心肝都掏出来了,还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想一想,心里不痛快啊!”谭清流生气起来说道,“我还能在这个系统蹲一辈子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后人造福么?他娘的有人就不是这么想。”
心肝掏尽了就没心没肺了。刘笔窃笑,说道:“哦,会有哪些人这么说闲话呢?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今的世道就是小人横行!”谭清流脸红得像紫猪肝,越说越激动,“有的人好像和我有杀妻夺子之仇似地对我恨之入骨的!”
陶圆圆以及顾豆豆突然在刘笔脑海里跳跃。如今杀妻倒不会了,偷人妻倒是经常发生的。你谭清流会不会因为这个遭人嫉恨?刘笔抹去这些联想,一副诚恳面孔,说道:“为政难免不被人误会的。谭局胸怀事业,韬光养晦,心底无私,由他们说去吧!”
“嗯,嗯,还是刘政委理解我。理解万岁,理解万岁!”谭清流似乎是找到了知音,说道,“你我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是同志,是兄弟,同心协力共御外敌。坚固的堡垒敌人是攻不破的,不团结,内部很容易瓦解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政见不同,意见不一,这些人是外敌么?你谭清流触犯众怒,拉我当炮灰?刘笔笑望谭清流。
有关桃花监狱何吾诚在做好本职工作之余坚持业余创作硕果累累的先进事迹在本省监狱网发布,内部刊物付梓待出,这一天,秋高气爽,阳光灿烂,刘笔第一次打上领带身穿崭新长袖警服第一次来到警校视察与指导工作。
在副政委吕华林、蔡伶龙、铁岭、政治部副主任、人事处长、教改处长、接待处副处长以及警校校长、政委等若干处级干部众星拱月下,俯瞰学生方队,接受海啸般的“首长好”的崇敬,观赏龙腾虎跃警体擒敌表演,听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感受气吞山河的警察威武,刘笔着实热血沸腾好一阵子。表演完毕,在与男女学生代表亲切握手问候的时候,望着这些稚嫩脸蛋,他在想,桃花监狱三十岁不到的副政委谭清流谭冬冬就是谭清流的亲侄子,眼前的学子哪些又是谭门子弟呢?嗯,警校学生上千,岂能都是谭氏亲戚,应该在座的领导干部都有亲朋子女位列其中吧。他这么想着,下意识地回望列队走在身后的领导干部。
跟在刘笔身后的吕华林似乎是读懂了新政委的眼神,诡异地一笑。
嗯,看来,只有吕华林没有关系户在这些学生当中。刘笔无声地笑对副手的笑意。检阅了队伍,与学生代表合了影,在中层以上领导干部会上作了指示,就有关学校文化与有关校领导座谈一个钟头,临近中午,刘笔带队回监狱局吃食堂。
下了车,脚踩实了监狱局大院里的水泥地面,理了理有些松散的领带,很是洒脱的随意回眸,瞬间,刘笔瞟到了司机小林车门格子里斜插着一本书。如果不是露出“监狱”两字,他不会有兴趣向小林索要的。接到手一看,竟然是一部书名《监狱局长》的小说,他兴趣很浓的对小林说:“给我翻一翻,回头还你。”吃了饭,坐在沙发上浏览小说。以梦境开篇的悬念中,一个新时期监狱局长的正面形象坚毅地走来。呵呵,有这么好的局长么?刘笔索性跳过中间部分粗略地看了看结尾部分。小说里的监狱局长很阳光,比起他,我们的谭局长又是什么样的形象呢?
感觉有些疲乏了,牵回思绪,抛下书,锁上门,洗了热水澡,躺在舒适的床上,刘笔又联想起来:小说里监狱局长办公室有没有如此奢侈的休息间呢?有没有如此夸张可以睡两个人,完全可以打滚玩游戏的床呢?这是谭清流新创呢?还是其他局级机关都是如此呢?谭清流的那一张床有没有睡过第二个人呢?瞎想于此,那个圆润可爱喜爱说荤段子的陶圆圆从记忆深处幽幽地走来,暧昧地向他招手微笑。她若是暧昧,那应该是对谭氏的,岂能对我?排遣了陶圆圆,顾豆豆身穿警裙适时地迈着两条白皙长腿走来。那一晚,迷雾中的两条长腿与她颇似,不是她又是谁?总之,无论她是谁,他刘笔已在迷幻当中破了干净之身了。
刘笔在遐想和一丝懊悔当中很快就度过短暂的午休,爬起来有些昏沉沉的,站在洗脸台镜前打理了上下,陷入椅子里不知道要做什么,便翻起了皮包,发现了几乎遗忘的妙云招待时太太的发票。他想也没想地将那一张发票搁在显眼又很自然的地方,等待蔡伶龙主动来取。经过了前两次蔡伶龙包办,他已经习惯于将需要报销的票据放在案头了。回头合上皮包,他的神情竟然呆滞起来。
眼前的阿玛尼皮包是艾琳赠送的,刘笔已经用了多时了,而包原主人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不叫人回忆呢。
如今的女人太现实。男人娶妻没有一套房是万万不能张口求婚的,所以有人说是丈母娘推高了房价。女人找情人也是尽找大款高官去傍,因此也有一说是美色助长了挥霍和贪污腐化。我刘笔没有情人,身边只有一位女性,那就是一个官迷和财迷的太太。这些年我在省里跟随郭书记,认识异性何止百千,而这些女人全都是冲着权势而来,没有一位抛开世俗的异性知己。值得心尖微微颤动的也只有金斯女友艾琳了。虽说她做了有妻室男人的小三,但她那宛若污泥中的莲花风骨,颇值得清雅的男人去欣赏。如今,艾琳在哪儿呢?一个皮包勾兑起心中情愫,刘笔唏嘘不已,党委秘书小朱禀报,他才想起下午有个民主生活会,司法厅长列席参加。
在刘笔印象里,自打他进入监狱局党委,民主生活会就开过一次。比起上一次隔靴挠痒的自我批评有所进步,领衔的谭清流神情凝重地谈了自己在人情面前有原则让步现象,重视监管和经营,对政治思想不够重视。他恳求司法厅和监狱局两级党委给予指导和监督,以求提升政治素养,少犯错误。他凝视了司法厅长又面向身边的刘笔,恳切地说:“刘政委政治过硬,业务素质日趋成熟,请刘政委细心提醒和大胆的帮助!”
司法厅长,又是监狱局第一政委的,是谭清流的顶头上司,但在刘笔耳闻里,却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今天谭氏在司法厅长面前表现得尊敬和谦逊完全是做给在场人看的,同样,对我刘笔的赞颂也是官场上的客套话,是一层薄薄的一捅即破的窗户纸,但是,我依然要表现出感激与谦虚。他立刻回应:“谭局抬爱,令我诚惶诚恐的。要说政治,谭局把握方向能力远胜于我这个新手。”
一直保持沉默甘做观众的司法厅厅长非常和气地对大家说道:“谭清流同志既是谦虚,也是说了实话。刘笔同志来自省委,政治修养和理论功底比我都很强的。我也要向刘笔学习呐!”
这是什么会?怎么成了吹嘘一团和气的座谈会了?连厅长掺和其中。望着司法厅和监狱局两位做记录的秘书无从下笔的神情,刘笔窃笑,但外相上还是忐忑的。“厅长这是婉转地提醒我,在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优良传统的监狱系统,无数先进人物为监狱事业的辉煌做出了杰出贡献;对于我,一个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政工干部,必须沉下心,以谦虚的态度向在座的同志学习,向清流同志看齐,以务实的态度了解基层,以扎实的作风去工作,掌握业务技能,以实实在在的成绩回报上级和同志们对我的厚望。”
“好,说得太好了。大家鼓掌!”谭清流中气很足地喝彩,很夸张地啪啪地鼓掌,引来在座的委员们一阵掌声。谭清流待掌声平息,大谈科学发展观在监狱工作中的实际应用。刘笔听着不完整又缺乏逻辑性的谭氏发言,认为这是谭氏不甘落后在司法厅长和诸位同僚表现自己的政治认识和所谓的远见卓识。虽然发言水平太一般了,甚至和谭氏博士身份不等称,但刘笔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即,如何表现自己;政治术语在监狱系统的实际应用。
谭清流发挥没完没了的,司法厅长似乎是忘记了这是一场严肃的民主生活会,待谭清流舌头翻滚二十分钟,喘气之际,宣布散会了。在谭清流办公室里,司法厅长小坐了片刻就走了。送走了司法厅厅长,刘笔望着党委秘书小朱,想起这次生活会,小朱又要充当小说家,便多余地说道:“小朱啊,你要把这次生活会材料要补写好,特别是谭局的发言要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回头送我办公室。”
果然,在刘笔的期盼中,谭清流展露笑颜,带有一丝谦虚,说道:“小朱啊,我补充两点,刘政委的交代要作为第一要务去办,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嘛……我那个发言就不要写进会议记录了,你把党委委员的自我认识写出来就是了。你,去吧!”
小朱应声出门,刘笔也要告辞,谭清流却拦住了他:“你我都很忙,忙得脚后跟踢屁股的,在一个楼里见个面不容易,坐一会儿,交流一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