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洒人间
“……手术搞除了混浊的晶状体，就像照相机没有了镜头，无法看清物体，因此需要放一个人工晶体进行光学矫正。人工晶体有多种选择，有单焦点球面、非球面晶体，双焦点晶体，景深延长EDOF晶体、三焦点晶体等。
每一种人工晶体都有自己的特点，晶体不同会带给患者不同的视觉效果。其中，三焦点人工晶体是目前功能最强的，2015年被引入中国，它模拟人眼的变焦能力，把看远、看中、看近的三个焦点，都设计在一个人工晶体里，术后不但解决白内障，还一并解决老花、近视、远视问题，不需要戴眼镜……”
周六上午8点30分，朝阳社区活动室内，黄旭P元长在台上深入浅出、详尽讲授，台下济济一堂坐着60多位中老年朋友，这是青轩街道携手海州五官科医院举办的眼健康知识讲座。
身材高痩，穿着白得耀眼的工作服的黄旭，自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自信而不自负的卓然。那是一种经历过一次次挑战与困苦的打磨，满腹经验气自华的教授模样，带给老人们靠谱、安心的感受。
黄旭讲解了常见眼病包括角膜炎、青光眼、飞蚊症等疾病的预防、诊疗办法，随后介绍白内障的防治、手术治疗的相关知识，让居民正确对待老年性眼病。
“五官科医院不断追求技术的进步、更新，我们在2017年年初开始做三焦点人工晶体，目前已做过多例，患者均表示术后视力满意。”
讲座成功吸引了听众的注意力，他们饶有兴趣地边听边学边请教。此时，一位精痩的老者举起手来，声音响亮地讲出疑问：“黄院长，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教您一个问题。现在关于三焦点晶体的宣传很玄乎，说术后不仅能开车，还能开飞机——可是，我却听熟人说，有人在省里大医院做的三焦点，视力恢复怎么不太满意？”
“您提的问题很好。关于白内障术后视力恢复的程度，主要取决于患者本身眼部情况，比如视网膜视神经状况，玻璃体透明程度等，对于青光眼、眼底病我们是不建议用三焦点的。”
黄旭的眼睛掠过一张张面孔，大家的神情都那么认真，他深入解说：“其次，由于每个人眼球的条件、参数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手术前要做严格的检查，掌握眼睛的各种数据，计算人工晶体的度数，把合适的晶体和不同的个体匹配到一起，这些都很关键。”
黄旭把深奥的技术讲得非常透彻。这十年，这样热心投入的讲座，他到海州各地做了500场以上。
接着，黄旭为大家呈现白内障手术的过程：完美的环形撕囊——瞬间完成水分离——娴熟的超乳碎核……手术显微镜录像系统，清晰地摄录下黄旭操作的每一个环节，彩色的画面没有血污，反而有一种神奇的美感。
“啧丨啧丨”现场听众无不惊叹，竖起了大拇指。他们能面对面地闻睹高手的“揭秘”，仿佛找到了知音人，无形中增强了对眼健康的认知，减少了对手术的恐惧感。
惊讶之余，一位白发如霜的老人微笑着问道：“黄院长，我忍不住好奇问一问，听说当年在岱江人民医院眼科有三位专家名声在外，您是其中之一，不知其他两位手术技术哪个更高?”
十多年前的事儿还翻出来，真是年龄越大，见识越广。黄旭并不凸显自己的能力，他泰然自若地答道：
“当年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都挺好，其中，范长骏院长曾受邀到我们医院做过讲座。我们之间的手术技巧差距不会太大。说起学科的进步，我不得不提起20世纪90年代前期，那时我们初做显微镜下白内障手术，一个小时能拿下来，就已经很厉害了，现在只需要七分钟。这中间凝集了同道们多少的努力，就不用我多说了——”
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没有停歇。不知何时，身穿白袍的谢国栋医生，已静静地站在会议室的一角，脸上泛着微笑，他身边桌上摆着两架裂隙灯显微镜。
一个著名专家穷尽大半生学问来做讲座、义诊，全是免费无偿的付出！
连同闻讯而来的居民，现场排成两列队伍。黄旭和谢国栋为每位居民检查了眼睛，根据检查结果，为他们量身定做出预防和治疗方案。
从事人力资源工作的何彦，几天来在医院各楼层转看，她希望能对他们进行深入探访，为传播正能量采写报道。
她联想起另一位从公立医院副主任的位置上辞职，投身进社会办医浪潮的梁院长。同事曾慕名找他做牙齿种植。她常说起梁院长看病细致、技艺精湛，是不负病人所望的好医生。
“尽一切所能服务病人，服务社会，做群众身边的放心医院。立足长远，注重品牌，以医疗质量和诚信，取信于民。医院开展‘慈善开启光明’活动，帮助上万名患者减轻负担，重见光明……”
在品牌部办公室，何彦见到医院公众号的编辑。牟锡华看上去约莫30岁，浓眉下一对乌亮的眼睛，透露出聪慧和精干，他热情地向何彦介绍医院服务宗旨和公益事业。
群众对民营医院真实的信息摸不准，多半不能正确选择医院，即使就医了也分不清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他们更愿意去不用选择的公立医院就医。对此，五官科医院是如何应对的呢？何彦抛出问题：
“像我们知悉内情的，成了你们医院的忠实粉丝。然而，社会上更多人会难以辨识，请问你们是怎样做到取信于民的？”
“我们都有一颗帮助病人的心，要让老百姓真正愿意来看病，主要是让事实说话，让病人自主比较，让就医过程透明化，患者对医院的收费，看得明白……”牟锡华思索着说：
“希望通过治愈患者的口口相传，越来越多的老百姓能够信任我们，能够看到我们医院的闪光点。”
这是一个普世的答复。何彦点头：“这些满墙的红色锦旗，就意味着医院获得了人们的褒奖。”
“一位眼睛蒙着纱布的患者，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美丽而又崭新的世界。这些电影里出现的情景，我们医院每天都在发生。”牟锡华动情地说起，然后点开一幅幅照片、感谢信，为何彦展示如潮的好评：
“我将自己人生中重要的一环——白内障手术，交由堪称‘眼科王牌’的黄旭院长完成，短短几分钟，让我经历了医学的神奇，我这架老式相机的镜头变得清晰，满满激动想要在大自然里飞奔……”
“我喜欢看报纸，看不清字真是着急。黄旭院长给了我惊喜，让我不用眼镜就能看清楚远近的字，走起路来不怕摔跤了，感觉一下年轻了！”
“有这样的好医生，他对素不相识的普通病人能这样真诚而有温度，是我们老百姓的福分!”
“……医术精湛胜华佗，重见光明倚天使，妙手回春渡劫波，万千感谢存心里……”
“这里独具风景，没有那些大型医院的嘈杂熙攘，但手术做得理想，医生、护士还像家人，在这里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是温暖中的温暖，暖流中的暖流，也是最理想的医患关系，他们担得起这样的赞誉。
最动人、最有意义的是一组抗战老兵的照片，有胸前佩戴抗曰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敬标准军礼的老兵，有夫妻同曰接受手术的老兵，他们像遇到偶像一样与医护人员合影留念。
牟锡华向何彦说起这些照片及其背后的故事：
“我心里面难过啊，眼睛一天不如一天，什么也做不了，连走个路、下个楼梯都要摔跤，身上、腿上都是伤，每天只能呆坐家中，吃饭也不香……”
80年前，那些年轻的、紧握钢枪的脸，历经炮火侵袭、生死考验，正是他们的浴血奋战，才换来今天的和平盛世。
80年后，曾经的英雄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被眼病困住，遁入黑暗，黯然神伤，重获光明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崇敬英雄，不乏英雄情结的五官科医院人，及时推出“关爱老兵光明行”，为这些在他们身边的老兵，提供免费复明手术和检查。
周爷爷31岁参加抗日战争，如今已经104岁高龄，忍受了14年的昏暗不明。在近几年里，他眼前的光亮一点点消失了，只能生活在没有黎明的黑暗之中，依靠拐杖摸索着行动。因年纪太大被医院拒绝手术，推荐他去其他医院，但一大家子人都不放心。
家人得悉五官科医院有公益活动，由黄旭院长亲自主刀，已顺利完成多个百岁老人手术，遂经关爱老兵志愿者带领，前来求医。
百岁老人、最严重的“5级核”白内障，经过细致准备、周密设计，黄旭把对英雄的敬意，通过高难手术传递给他们。
若大旱见云霓，似长夜现曙光。手术后的老兵迎来了期盼已久的阳光，并把光明带回家，带回社会。
医护人员像一颗颗星火，点亮一个个老兵的生命之光，让迟暮的英雄再次看清，回到曾用生命守护的世界！
何彦不能不注意到，那一双双手术后清亮的眼珠儿，显露出真实的情感。百岁老兵保持军人特有的一种风度，沧桑的脸上溢满幸福的笑，比晚霞静美，比朝霞灿烂，因为那背后是一颗颗饱受黑暗煎熬的心……
“这些都是电子版的，我带您去现场见证吧。”牟锡华将何彦从思绪中拉回。
他们来到了34床的床边，丁大叔戴着一副黑眼罩，舒适地半卧在床上闭目养神。
“今天是大叔手术后第二天吧，怎么可以坐着了？”何彦惊讶地问。
“这得感谢医生的技术了。”大叔发自内心地高兴，说起可怕的症候，“当时左眼一下什么都看不清了，我感觉到眼底像在冒烟……听说了黄医生的名气找过来，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昨天早上，黄院长带着一干医生护士来查房，当蒙着眼睛的纱布被拿下来时，丁大叔就对着老婆惊呼：“我看见你的身影了丨”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因为这一点进步，就是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线，日后视力还会更好。
“像丁大叔这个部位的网脱，不用俯卧——”牟锡华解释，“这不能不说是个小小的奇迹。”
听他的口气，他们对院长是打心眼里敬服的。可是，人说有瑕疵的才是真实的。
回到办公室，何彦忽然冒出一句：“在日常工作中，你们每个员工都自觉地支持院长吗？”
“那敢情。黄院长是一个拼了命做事的人，他如同医院的定海神针，只要他在，这个团队就是高效、有序的共同体……”他又讲起一些真实的事——
在医院加盟华厦集团之前，有人疑心医院财务有问题，委托审计事务所前来审计。
一个飘着微雨的秋日下午，医院来了两个审计人员，把五年多来所有的医疗、药品、耗材等收支账目取走，掂着一捆捆厚厚的发票、表单，审计员盯着黄院长，眼睛在镜片后闪着诡秘的光：“你现在说还来得及，十万元以内可以没事的。”
黄院长听了之后，只应了句：“查吧，你们尽管查，好好比较比较……”
他懂的，早在三年前，合伙人就将自己购置的各种进口仪器、设备等价目拿到上头核查，当中好些甚至比核定价格还低。果然不出所料，工作人员彻底审计了七个工作日，查不出任何问题。
这事儿就在医院上下传开了，员工们对黄院长的操守正气，不染尘埃的高冷范儿无不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