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访成王
“不是呢，黎仙姐姐买很多很多把扇子。”
姜悦说完，自己笑得眉眼弯弯，把先前给夏副将说的话搬了过来，怕她听不明白，便又解释：“我们买它个一百把，这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这么多她肯定收取定金，别管多少，我们给她，到时候拿不出扇子，凭着收据去皇商那边报备，让她赔十倍，还白砸了招牌。”
黎仙不是很懂人家开店做生意有什么拿不出货的道理，不过姜家世代经商总比她看得透，这又是替自家妹子出气，当即点头同意了。
“那我顺便给我其他几个姐妹写封信，让她们来凑个热闹。”
黎仙在乾州有第一才女之名，认识的也多是乾州贵女，一样低调。除了诗会、茶会，赏花踏青，她们平时多半是书信往来。
这一封信出去，一群人就约好了次日一早在北街口的柳家铺子前会面。
这事儿忙活完，黎仙就主动问起了姜悦和成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姜悦一口否认：“假的！”
黎仙自幼就在乾州，又是侯府嫡女，是当做高门大户的夫人培养的，她就是嫁个皇子，那资格也是够的。面前两个小丫头还在意气用事，情绪起起落落，她却是看得明白。
成王哪怕不是有心，那也对姜悦有所不同。那么一个冷面修罗，哪里有什么柔情的一面？
“姜家入了皇商，还得了一座宅子，这在商人里可是独一份的恩宠，万不可膨胀，让底下的人小心着些，别打着你姜家的旗号开始欺人。另外，姜伯伯到时候肯定会办酒席，他不敢请成王，你却是不能忘。你且记着，成王于你是救命之恩。”
至于人家来不来，那可不就得看心情了。
姜悦点头受教，又听黎仙问起：“你家的宅院布置得如何？”
姜悦还没去看过，可这宅子其实有段日子了，在姜家刚去洽谈入皇商时，就赏了下来。她此时不敢接话，怕是因为自己招惹了是非惹得黎仙不开心了。
“其实不止是商人看中风水，现在谁家不请个先生过来帮忙布置下院子？乾州又是天子脚下，多了去的王侯将相，你家的宅子是新赏下来的，就算上一任住户不是大官，那身份也不差。所以基础的东西应该差不离十，可你家那个院子花的时间太久了，指不定翻土动工了。”
姜悦听得这话，心头就猛然一惊。是了，修缮不需要这么久的。
“黎仙姐姐有认识的风水先生举荐吗？”
黎仙摇头，这事情她本来只是觉得奇怪，但主动说起难免有赶客嫌疑。今天既然栁兰连她妹妹都敢欺负，多半也应该是之前姜悦的事情迁怒的。
淳阳候府的人都动了，欺负一个商户又怎么了？
“栁太傅是一品大臣，京中除却皇亲国戚，无人能比。同为皇亲国戚，还分地位高低，这闲职和实权，总归差得远。”
姜悦不再多问，这就是说太傅下令，乾州风水先生的圈子里都不敢给姜家好布局，指不定还得带煞。
风水这东西玄乎，姜悦眼睛有了另外的能力对此就更深信不疑。给黎仙道谢后，就匆忙告辞，直接去了成王府。
成王府府门大开，门前都没有人守着，可就算这样，府前那片地方都没人敢过来。
姜悦来是来了，可她依然记得祁临都跟她撇清关系了，这待会儿要是不讲理拿刀砍她，那才是悲剧。
这么在门口踱步，里面的小兵看着就出来问话了。
“这位姑娘你找谁？”
姜悦本想说找成王，话到嘴边绕了个弯儿就说：“我找夏副将。”
小兵很快通传，成王府也没有外面看着死气沉沉一片阴冷，里面传来哄堂大笑，都说着有个美人找夏至，争着抢着要出来看一眼，待见着是姜悦之后，又一个个懵了。
夏至也吓了一跳，“我说姜小姐，你来王府不找王爷你找我？你想害死我？”
姜悦：“……”
“我就是想问问你乾州有什么好的风水先生，这种小事儿找王爷不是太麻烦了吗？”
而且姜悦也实在想不到，在外面毫无人性看起来吓死人的亲兵护卫，私底下跟普通的臭男人也没有区别。
夏至：“……”
跟成王闹绯闻的女人，大家都不敢多看，散场的速度都是飞奔的，夏至也跟着一起跑了。
姜悦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想想不久后母亲和大哥也要来乾州了，一家子的安危都在那个风水局上，咬咬牙就自己进来了。
这次接待她的就不是小兵，而是换了个管家，领着她绕了几个弯儿，去了后面的书房见祁临。
姜悦深呼吸几次才敢敲门，书房里的祁临穿着一身常服，少了些平时的煞气，让姜悦心里放松不少。
“那个……我是想走来着，可是姜家不小心入皇商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祁临靠在椅背上打量着面前站着的少女，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给本王算一卦，风水先生的事情本王交待人去办。”
姜悦前不久才遇见过祁临会被鞭打，现在柳家的事情没完，她也不敢完全放心。
眼前很快出现一层幻象，在朝堂之上，祁临指着一男子说他刺杀皇上，证据确凿，被一群臣子攻击，说他居心叵测，要求当堂对质结果那男子不反驳还一口承认了，被关进天牢。当晚祁临有了新的线索，可那男子却死于狱中，得了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姜悦回过神，又再记起先前那个寺庙的刺杀。祁临既然后面会有新的线索，现在也问，多半也是不愿意相信吧？
“不是你想那个人……但是我算不出来是谁，不过你明晚就会有答案的，你耐心等等，别急。”
祁临眼神凌厉，看得姜悦很心虚，这种能力她自己解释不清楚，说了个算命的幌子，可她还得找别的风水先生帮自家院子布局，这也太不合理了。
“你先回去吧，风水先生的事情本王会处理，另外柳家铺子的事情也听你的，到时候交给夏至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