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教训奴婢
春桃被吓得浑身发颤，大小姐身上散发的凌厉气息，好像要把她千刀万剐了一样，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小姐的目光中含着恨意。
一旁李氏轻轻拽拉着苏锦月衣袖，柔声道：“娘不吃蜜饯也可以。”
苏锦月撇了撇嘴，装作出一副骄纵模样，“这怎么行，药这么苦，必须要有蜜饯才行！”
说着，转过脸对着春桃冷哼一声，“怎么？是我这个大小姐使唤不动你了？让你拿个蜜饯都不去，简直反了！”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春桃脸上。
春桃被打的一脸懵，大小姐平时虽然骄纵，但容易哄骗，绝不会轻易打骂下人，但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身上散发出凌厉气。
“大小姐，息怒啊！奴婢这就去拿！”春桃不敢耽搁，飞快的跑出去。
李氏拉着苏锦月坐下，温声道：“娘真的不怕苦……”
“不是的，娘。”苏锦月皱眉，眼中闪过冷色，“这药不能喝。”
“药不能喝？这话什么意思？”李氏脸色茫然，看向苏锦月。
苏锦月没有解释，直接从头上摘下来一枚银钗子放进汤药里，搅了两下再拿出来，结果让人大吃一惊，本是明亮干净的银钗子变成了黑色。
“药里有毒。”她的手微微发抖。
前世，母亲久病不愈，没能熬过冬天就撒手离开人世，但现在看来，是有人在故意下毒害母亲！
李氏的脸色微白变，死死绞着手帕，震惊的看着汤药，“药里有毒？不可能！药方是黄大夫写的……黄大夫跟李家是至交，绝不可能害我！”
“不是黄大夫。”苏锦月蹙眉，看向秦嬷嬷问道：“这药是谁负责煎熬的？”
“是春桃。”
秦嬷嬷回忆着，“两个月前是由王婆负责熬药的，但王婆被林姨娘使唤去搬东西，不小心伤到手臂，无法干活，所以换成春桃熬药了。”
“林姨娘……”苏锦月眼中闪过冷色，果然是林姨娘！
她心中有了底，开口道：“娘，黄大夫为人可靠，是不可能开错药方的，那么问题就出在熬药上了。”
“你是说……春桃？”李氏震惊，不愿相信，春桃是从李家带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会下毒害她。
“这两个月来，娘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日不如一日，这是因为药里含毒的原因。”苏锦月暗暗握紧拳头，一想到母亲是被下毒害死，她前世的凄惨下场，就恨不得冲去砍了那俩贱人！
“春桃竟敢害大夫人！”秦嬷嬷脸上升腾起怒意，冷声道：“老奴这就把她抓过来！”
“不可。”
苏锦月拦住秦嬷嬷，摇了摇头，“春桃只是个奴婢，绝对没有理由害母亲，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她，我们要找出幕后那人才行。”
“有人想害我？”李氏的身子一晃，脸色苍白如纸，靠坐在紫檀木椅上，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到底是谁？”
“这就要想办法审问出来了。”苏锦月声音冰寒，“要是直接抓春桃审问，她肯定死咬牙不承认，必须要找到证据，人赃并获才行。”
“大小姐……”秦嬷嬷看着苏锦月不禁感叹，小姐长大了，和以前大相径庭，不再任性稚气。
这个时候房门被敲了敲，春桃端着蜜饯盘子走过来，战战兢兢道：“大小姐，蜜饯拿过来了。”
脸上被打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痛，春桃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看苏锦月。
“端过来吧。”苏锦月道。
春桃走近把蜜饯盘放下，李氏和秦嬷嬷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充满冰冷和质疑。
苏锦月把药碗递过去，冷声道：“你服侍母亲用药。”
“是。”春桃应道，正准备双手接过药碗，即将要碰到药碗时，突然间苏锦月的手一晃，温热的汤药尽数洒在她的手背上。
“哎呀！”春桃吓了一跳，倒退半步，药碗掉落到地上，“啪”的清脆声响，裂成好几半。
苏锦月面色冰冷，微微抬起手。
春桃看到苏锦月的动作，吓得扑腾跪倒在地上，急忙认错：“是奴婢马虎，没端稳药碗！大小姐息怒，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还不快重新熬一碗端过来。”苏锦月冷哼道。
春桃不敢多言，“是，奴婢这就去！”
春桃走后，苏锦月暗暗向秦嬷嬷使了个眼色。
……
厨房里。
春桃松了口气，点燃炉子，开始熬药。
她先是把抓来的药包拆开，把药材倒了进去，之后小心翼翼望了一圈四周，确认没人后，从衣袖里拿出一罐白色瓶子，打开木塞往药汤里抖落，顿时白色粉末纷纷落下融进药里。
这时，突然一阵冷喝声传来――
“你放了什么！”
春桃的手一抖，差点没吓破胆，手中的白色瓶子掉落到地上，咕噜噜转到秦嬷嬷脚前。
秦嬷嬷脸色阴霾，把白色瓶子捡起，她亲眼看到春桃竟然把这东西洒进大夫人的药里。
“秦，秦嬷嬷……”春桃面色苍白，失去血色。
没一会儿，春桃被押到大夫人面前。
“春桃，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来！大夫人哪里亏待过你，你竟然要下毒害大夫人！”秦嬷嬷指着春桃的鼻子骂道。
春桃吓得浑身发抖，“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害大夫人……”
“那这是什么！”秦嬷嬷冷喝，掏出白色瓶子，“我亲眼看到你往夫人药里放这白色粉末！”
春桃一下子噎住，说不出话来。
李氏看着春桃，眼中满是失望，春桃是她从李府带过来的下人，没想到会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来毒害她。
苏锦月微微眯起眼，冷声道：“既然嘴硬，那么直接把这东西喂给她，看她说不说。来人啊……”
门外两个粗使嬷嬷走进来，架住春桃，强行掰开她的嘴，秦嬷嬷打开瓶子木塞，就要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强行灌进去。
“呜呜……”春桃脸色大变，瞪大眼，拼命挣扎着，“呜呜！”
她死命摇头，看到秦嬷嬷把瓶子凑过来，她挣扎的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