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前路迢迢
齐云飞点头道:“我堂妹说的很好,这是地质学上的知识,其实云梦泽在古籍中最早见于记载的有《尚书禹贡》,其中记载荆州云梦土作乂;《周礼职方》中提到其泽薮曰云梦。又见于《尔雅释地》的十薮,以及《吕氏春秋·有始览》。”
马老师说道:“远不止于此,《淮南子·坠形训》九薮中的楚之云梦,只说云梦泽在荆州,在楚地,而未言明其具体方位。《史记货殖列传》所载江陵故郢都东有云梦之饶。《河渠书》于楚,则西方通渠汉水云梦之野,意指从郢都凿渠东通汉水,中间经过云梦,通过这些描述可以推测云梦泽在江陵以东的江汉平原上。”
齐云飞点头道:“马老师确实学识渊博,《水经禹贡山水泽地所在》说,云梦泽在南郡华容县之东,华容故城在今湖北潜江市西南,与《史记》所述一致。”
马老师说道:“齐老板过誉了,我不过是一个死读书的呆子,之前我跟我们掌柜的谈过,云梦一词在先秦古籍中,并非专指云梦泽而言,它也是春秋、战国时期楚王狩猎区的泛称。国策楚策中所言,于是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天。野火之起也若云蜺,兕虎之嗥声若雷霆。从所描述楚王在云梦的游猎生活中可见,所指云梦是广阔的山林原野而非湖沼池泽。汉司马相如《子虚赋》也有云梦的描写,其范围东到今武汉以东的大别山麓,西至鄂西山地,北及大洪山区,南缘大江。东西约在四百公里以上,南北不下二百五十公里,也显指楚王游猎区。而他所说的南部则有平原广泽,正是古云梦泽的所在。因此,云梦一词从广义说,它是包括山地、丘陵、平原和湖泊等多种地貌形态在内的范围广阔地区。”
齐云燕吃了口菜,说道:“我听刘教授讲过,当然是没发疯叛变之前的老师,他说云梦泽是其中局限于江汉平原以湖沼地貌为主的一部分。由于先秦著作记述云梦多以其泽薮为主,汉、晋以来的注疏家也就望文生义,将云梦狩猎区与云梦泽混为一谈,并一直为后世所沿袭,做不得数。”
二呆说的道:“听见了么?你们之乎者也半天,引用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名词,就我小嫂子这句话有用,为什么知道么?因为这是叛徒特务的观点,他主子就藏在那,所以这话最准确,你们说的那堆古籍都不算数”。
我说道:“二呆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别想了想吃饭,眼下我跟你们说这事儿的意思是等五院下了命令,想请大伙一块给拿个主意,云梦泽先放一放,妖僧的金身上可能有喜马拉雅山脉的秘密,如果谢道爷的恩师曾经寻找过那里,把万孔匣遗失,我估计下一趟咱们要从这天下第一高峰着落。”
齐云飞说道:“关于喜马拉雅山和珠穆朗玛峰的传说有很多,世界各地都有不同的文献,最神秘的莫过于二战德国的远征军。”
齐云燕说道:“我听过,据说是纳粹鬼子为了寻找起源,早在三八年德国就已经和日本鬼子开始进行试探性的接触,希望以此来制衡英国在西藏的势力。同一年,德国派出了一支由生物学家欧内斯特·谢弗领导的西藏探险队。谢弗此前已经两次前往西藏探险。人类学家布鲁诺贝格是探险队的成员之一,他的任务是对西藏人进行一项科学调查。在探险过程中,他对西藏和锡金居民进行了骨骼测试,对其他的身体特征也进行了详尽的记录。从人类学的角度他的结论是,西藏人结合了蒙古人种和欧洲人种的特征,他痴心妄想,在第三帝国取得最终胜利之后,在由德国和日本统治的这个世界上西藏人将扮演重要的角色。”
马老师点头道:76年,作家特雷弗·拉文斯克罗夫特在《命运之矛》一书中说,纳粹从1926年到1943年每年都派出探险队去西藏。他们的目的首要是找到雅利安人祖先并和他们取得联系,在喜马拉雅的地下城市那里的人守护着弗力尔的超自然力量。但是这种说法并没有官方档案可以证实。”
二呆撇嘴道:“还有地下城市?这弗力尔是什么佛,哪个教派的?”
齐云飞说道:“不是教派的,不过也差不多,是一个极端教派的信仰,纳粹头子希姆莱是修黎社成员,修黎社是一个德国极端民族主义团体,Thule Society或翻译作图乐会,1910年创立。修黎是他们古代传说中的极北之地,社团中的一些骨干分子认为就在冰岛和格陵兰岛,这两个岛屿被认为是沉没的亚特兰蒂斯王国的残余领土。还有一些人说修黎人幸存了下来,已经成为生活在地下的超级种族,这个神秘种族最早出现在英国小说家爱德华布尔沃利顿的笔下。1871年在他的科幻小说《将临之主》中,地下种族通过一种强大的被称之为弗力尔的心灵力量征服了世界。”
二呆看了看我,说道:“哥,极北之地,地下文明,我怎么听着那么熟呢?跟那什么阿里亚尼铁八爪鱼是不是亲戚?”
我说道:“可能吧,我也不确定,但他们没去冰岛格林兰去找,为什么去西藏呢?”
齐云飞说道:“因为他们认为喜马拉雅山是中空的,里面有什么远古文明的城市。”
齐云燕说道:“地轴说么?哥,咱别聊了,菜都凉了,五哥请大家来是过节,咱们可别再学术研究了,我相信五哥,如果王大哥那边来了消息,什么任务他都能完成。”
二呆说道:“对,咱该吃吃,该喝喝,后面有嘛事咱就办,不过齐老板,您是爱国华侨,我们要再接公家活您可要赞助点啊。”
齐云飞端起酒杯说道:“一言为定,周老板您不用客气,有事就直接说,让云燕通知我就行。”
我也陪着笑,跟齐云飞喝了一杯,大家继续喝酒吃菜,其实我知道,前面的路很难走,可转念一想,有这些朋友当后盾,我便不再踌躇,人有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就算刘教授为了私欲叛变,我也不恨他,如果他真想杀我们,我没有信心能带着队员活着出老牙沟。
酒足饭饱,蓝玉儿一反常态没怎么说话,举止得体,估计是给我留了面子,我们送走了大伙,回到了店,回房安歇。
这一觉睡的很安生,但我还是做了一个梦,梦见那蓝色大褂,他带着斗笠,架着神鹰,站在雪山之上眺望,好像在等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