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把温柔椅
一个更年迈的老头坐在上面，裤子褪到膝盖，轮椅屁股的位置挖了个洞，地上放着一个脸盆，脸盆和屁股中间夹着一颗脑袋。
脑袋的主人整个趴在地上，高昂着脖子，用舌头一点点湿润老头萎缩的肛门。
像这种常年卧床不起的老人，身体各个方面的机能都在退化，肛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正常人轻而易举完成的排泄，对他们而言就像从鼻孔里挖出西瓜一般困难。
只见老头咬紧假牙，浑身都在使劲，底下的男人也不停的往他的肛门吐口水，舌头像泥鳅一样，在那个窄小肮脏的洞里钻进钻出。
“快，肚子胀死我了，你学着他的做，我出2倍的价钱。”
刚才的老头拉了拉陈南亭的衣摆，紧跟着就把外裤和裤衩脱了。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陈南亭先是听到一个响屁，很快，几团羊粪球掉在跪趴的男人脸上，慢慢的，干的变成稀的，臭味的浓度直线提升。
“呕，呕……”
看到这，陈南亭再也忍不住，甩开门出去，吐的昏天暗地。
一路像躲瘟神一样跑回包间，霍老板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派头，本该等候的张小凡却不见影了。
二十分钟过去，始终不见张小凡回来，陈南亭试着给她打电话，结果却提示电话已关机。
出去问酒保，服务生表示人好像跟一个男伴离开了。
陈南亭放心不下，便去酒店前台调了监控，画面中，张小凡整个人挂在一个风衣男子身上，被人半搂半抱走出大堂。
让人心头一紧的是，风衣男子的双手都缠满了绷带，面部也用鸭舌帽和口罩做了遮掩。
刚刚擅闯密室的行为已被保安通报经理，楼面经理怕他多嘴，还想跟他签署一份保密协议。
情绪一上火，偏头疼诱发了耳鸣，他几乎听不见人声，只好强忍着不适跑到马路对面的面馆，打通陆明远的电话。
“喂，陆队，我现在听不见你说话，你先听我说，我六点半和我嫂子一起，去了一个叫图兰朵俱乐部的地方见客户，发现他们俱乐部的曾用名叫人头马商业会所，这个地方的三楼有一面活动板墙，后面的密室里有人在做灰色交易，现在我嫂子被一个缠绷带穿风衣的男人带走了，我要报警……”
由于听不到声音，陈南亭的口齿并不清晰，电话那头，陆明远只听明白一个大概。
“你现在在哪儿？我派个人过去接你！”
即便是刻意提高了分贝，可传到陈南亭耳朵里，就是被拉长过的噪音声波，一个字都分辨不出来。
“城南西路交叉口，图兰朵俱乐部，要快点，他们的人在找我。”
通话到这就断线了，台风天信号不好，陆明远怕他出事，忙让大川带人掉头过去看看。
就在这通电话打来的前十分钟，警队接到最新报案，一名维修工在人民东路的另一个电缆井里，又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
让大川过去照应陈南亭，他还得跟王朝阳一块，先去命案现场摸排一番情况。
天彻底黑了，强降雨造成了市区小面积供电瘫痪，按照报案人提供的地址，警队一到地方，旮旯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照明只能仰仗几只手电。
这两位维修师傅和昨天的报案人是同一个供电公司的，只不过人家是正式工，他俩是临时工。
以前下井见过老鼠、见过蛇，今天撞见死尸，可没把他们魂吓没。
“同志，就是这！”
高个指着那把挡雨用的大伞，不肯再往前多走一步。
陆明远披着雨衣，半跪在地，井里的女尸和杨萍萍情况差不多，也是被做成人体椅子。
只不过这一次，她身下的椅子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木椅。
没等他有动作，王朝阳已经背着勘察箱先下去了。
手电筒的光填满了狭窄的电缆井，光源中央，女尸的头是歪的，上嘴皮裂成四瓣，下嘴皮缺了一块，下巴脱臼，两侧嘴角都有半指长的撕裂伤。
王朝阳试着动了动尸体的舌头，喉头根部那节也被不规则切断，导致整条舌头可以从口腔里拿出来。
在牙齿缝和舌系带处，还能找到少量的玻璃残留。
“死者眼睑出血，躯干发紫，舌根处骨折，气管多处破裂，是窒息死的，凶手用玻璃制品像这样，多次刺入死者的口腔咽喉，造成了多个平面的撕裂伤，贯穿伤。”
比划着行凶的动作，后面王朝阳的目光又落在了女尸胯间，那个肿如皮球的尿不湿上。
杨萍萍的尸体就穿了一件红肚兜勉强遮体，现在眼前的这具女尸在肚兜的基础上，又多了个超大号尿不湿。
后下来的陆明远帮着把尿不湿拿开，里头的粪便没有及时清理，已经被坐成了一块指头厚的大便饼。
女尸的两个大腿根都是软的，用手一戳一个洞。
两瓣屁股呈白色，和千层饼一样，皮和肉可以一层一层撕下来。
“尸僵已经高度发展，指压尸斑有一定褪色，角膜也高度混浊了，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12个小时。”
扫开碍事的扑棱蛾子，王朝阳还特意看了看表。
“那就是白天的事了！”
这是温柔椅案的第二名死者，面对这一类型的连环杀人，陆明远心里很清楚，一定还会有受害人出现。
凶手抛尸的旮旯在人民东路的老巷口，挨着拆迁区，前街有个卷烟厂，平时来这片走动的人不多。
赶上台风天电路瘫痪，街道摄像头也没法工作。
“先把尸体弄回去，有新发现随时联系我。”
电缆井只是抛尸地点，有大雨加持，周边能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
陆明远帮着王朝阳把女尸抬上车，走到巷子口一看，仍旧能瞄到人民医院的红十字灯牌。
第一抛尸现场距离这里不到3公里，看得出来，凶手一直在自己的心理安全区内活动。
正愁着下一步该从哪入手，手机突然响了，是大川打来的。
他们跟图兰朵的保安起了点冲突，场面不大好看。
撂下电话，等陆明远赶到现场时，大川已经光荣挂彩。
新兵蛋子缺经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搞突然袭击，楼面经理肯定不给进，一来二去，可不就动起手来了。
不过他也算做对了一件事，把前后上下的出入口都守住了，谁都没让走。
“你们这是袭警知道么，要挨拘留的，懂不懂法，懂不懂规矩，懂不懂得尊重人！”
大川唾沫星子满天飞，为首的经理一提裤腰，中气十足道：“警察了不起啊，我这是合法经营，你砸我饭碗，我打你是轻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敢大嘴巴子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