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磅炸弹砸在院长头上
“我们班上有什么好讲的啊？”江焕然喝了一大口可乐，含糊地反问，对这个话题兴趣索然。
楚又莘斟酌了一下，她不想放过这绝佳的独处机会，谁知道明天后天江焕然还会不会提出离开卧室，未免引起潘琼和祁羽还有别墅里其他潘琼眼线的怀疑，她必须抓住眼下的机会。
“怎么？是不是喜欢上班上哪个女生了啊？”楚又莘听似开玩笑似的问。
“哪有？我眼光这么高，什么样的女生能入我的法眼？”江焕然有些不自在，一看就是强行嘴硬。
一丝酸涩袭上心头，楚又莘继续问：“到底是谁啊？放心，妈妈不是老古董，你都18岁了，当然有权利喜欢女孩子。”
江焕然踌躇片刻，举械投降，“是有一个女生，我对她印象不错。但人家是个学霸，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没明说，怕耽误人家学习高考。”
江焕然果然有喜欢的人。楚又莘不免吃醋，但她很快便调整好心态，把心思放回眼下的正事儿上。
“也对，你要是表现出来，那个女生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没办法，谁叫我儿子太过优秀。我可是听说你在班级和学校里备受女生瞩目，不少女生为了你争风吃醋呢。”
楚又莘尽量隐藏自己的醋意，以一个母亲的口吻说话。
“你听说？一定是段越洋那个大嘴巴吧？我就知道上次他来我家，趁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拷问过他。他，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江焕然对此十分在意。
楚又莘乘胜追击，索性就把告密的罪名栽赃给段越洋，反正也是死无对证。
“他还跟我说，你们班上有个丑小鸭也喜欢你，被你的那些爱慕者们捉弄，还搞出什么，什么情书？”
江焕然无奈苦笑，“是啊，就是我跟你讲过的那个叫奚岚的女生。我真是服了这帮人了，一开始闹得不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们愈演愈烈啊，拿人家小姑娘开玩笑非要带上我，我跟带头搞情书的女生说了好几次，可她就是不听。”
“这个奚岚还真是可怜。”楚又莘叹了口气，感怀地小声说。
“可不就是嘛，她平时怯怯的，不怎么说话，被欺负了也只会沉默以对。但我又不能帮她说话，帮她等于害她。”
“你没有想找她谈谈吗？”楚又莘一只手按在胸口，尽量控制呼吸。
“找她谈什么？”江焕然不解地问，“找她谈有什么用？要谈也是跟带头针对她的那个女生谈。我刚不是说了，我找她谈过，根本不管用。”
楚又莘咬住嘴唇，隔了片刻理解地说：“也是。”
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楚又莘的思路，帮佣戴姐进来，冲楚又莘使眼色，意思是让楚又莘赶紧带江焕然回去，可嘴上却毕恭毕敬地问要不要送点心水果过来。
楚又莘只好顺从，跟江焕然提议回房休息。
在屏幕里看到江焕然睡着，楚又莘又点开浏览器，看网上的情势。
郭筱婉仍旧被网络暴力攻击。
楚又莘看到网友们对她的谩骂诅咒心情复杂，她也不知道郭筱婉是不是真的说谎。
楚又莘突然想到了今天见过的伍友信，继承父业的、年仅25岁的院长。
她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伍友信的名字。
有关伍友信的网页第一条竟然是他名下的妇产医院发生了医疗事故。楚又莘看了看新闻的时间，竟然就是今天。
事情还有点复杂：三个多月前，因为护士失职，没有在术后清点纱布，导致一块纱布留在了剖腹产孕妇的子宫里。
一连三个月，这个女人都被妇科病困扰，一直到半个月前才在别的医院里确诊。
医生从她的阴道里拽出来一条已经变了颜色、腐烂发霉的破布。
伍友信差人给事主送钱，期望能够堵住她的嘴，平息此事，保全医院的名誉。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胃口太大，还是说伍友信诚意不够，这件事在三个月后的今天还是曝光。
楚又莘冷笑一声，她对这个伍友信本就没什么好印象，如今看到这样的新闻还真是解气。
她看了看新闻爆出的时间，正是今天下午17点。而上午伍友信还在优哉游哉地在这里客串演出，那时的他怎么会知道马上就会有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砸在他头上。
楚又莘想，估计这几天是看不到伍友信来客串演出了吧，这位院长目前自顾不暇。
一大早，安禹喆刚走进办公室，还没坐下，谢岩便兴冲冲地进来汇报：“安队，找到奚岚的下落了。”
“她现在在哪里？”安禹喆一听这话，干脆不坐，想要马上去见奚岚。
谢岩摆摆手，“她在哪里还不知道。但是我们找到了她的出入境记录。原来7年前火灾之后没多久，奚岚的母亲就嫁了个日本老头，带着奚岚移民日本了。
“4年前奚岚在日本结了婚，一年前丧偶，就在一个月前，奚岚又回国了。她现在就在金海市，只不过不知道在哪里。”
安禹喆坐在转椅上，目光扫过电脑屏幕时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在龚学琛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的遗书跟帖留言，有那么一条与众不同的留言：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看到结局。
这个名为“真相只有一个”的网友似乎相信龚学琛的无辜，最关键的是，他是在确认龚学琛死亡之前就愿意相信他。
记得当时安禹喆便直觉这个留言的人跟龚学琛有关，跟7年前的纵火案有关。现在想来，会不会是所谓的龚学琛的同伙奚岚呢？
安禹喆一边打开电脑寻找网帖一边暗自忖度，奚岚和龚学琛同是天涯沦落人，最能够惺惺相惜，她的确很有可能出言劝诫龚学琛活下去。
那句“活着才能看到结局”意味深长，就仿佛奚岚相信龚学琛的无辜，相信真相早晚会大白于天下，并且她自己也在寻找真相一般。
“没了？”安禹喆来回滚动鼠标滚轮，上上下下地在跟帖中寻找，“难道是她删了？哼，不删还好，删了跟帖等于是欲盖弥彰。”
安禹喆马上吩咐下去，让网警联系这个论坛网站，让他们把“真相只有一个”给找出来。
布置好任务之后，安禹喆按照昨晚制定的计划再次动身去找郭筱婉。
郭筱婉今天跟学校请了假，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出门。安禹喆跟她联系后直接登门。
“郭筱婉，龚学琛发邮件约你见面的事，都有什么人知道？”
安禹喆开门见山，他昨晚推测凶手很可能是知道龚学琛要对郭筱婉吐露7年前惊天秘密的人，为了阻止这个秘密曝光，这才将计就计利用这次会面，导演了一出自杀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