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人凶手
“今晨，二里街发现一具女尸，据警方透露说是昨晚十一点被人杀害……”
新闻里播放着最新的消息，二里街距西卑住的一里街只有一公里，昨天晚上西卑正好是从二里街绕回来的，十点半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想到这里，西卑感觉到手脚发凉，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杀了人，如果自己没有躲起来，恐怕上新闻的就是自己。
西卑思考间，淮凤又打了电话过来，这次西卑没有挂断，“喂？”
电话那头的淮凤语速急促，“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挂我电话？你没事吧？”
想必淮凤已经看过了那个新闻，西卑淡然一笑，把心底的惧意拂去，“我没事……那个人我见过。”
“什么？”淮凤一时间没有明白她说的话，回想起西卑昨天离开的方向，心底顿时发凉，“他见过你吗？”
“不知道呢。”西卑不清楚那人有没有看到自己。
电话那头淮凤乱了思绪，虽然这个师妹她不喜欢，但是她就这样死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啊，“你是不是傻啊，怎么办啊，你这两天不要出门，要不要来我这边躲两天。”
“不用。”西卑一口回绝，她可不想听淮凤一天到晚啰哩巴嗦的念叨。
淮凤还想说话，西卑直接挂了电话，收拾了店铺的东西，一把抱起妹妹，出门跨上小电驴。某个人还在医院不知死活，她似乎应该过去看看。
……
一路风驰电掣，西卑把小电驴开出了摩托车的速度，路上行人不多，路过二里街的巷口时，西卑余光看到了警察拉的警戒线，还有一个熟悉的警察叔叔。
“滴。”西卑停下车，远远看着那边的巷口，地上零星洒着些许鲜血，血液已经干涸，看着还是令人毛骨悚然。
正在值班的周瑾初看到熟悉的身影，收了手里的表格，目光看到西卑穿的平底鞋后，面色严肃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过来干嘛？”
“看到你了。”西卑冲他点点头，手指点了点车把，问道，“那个姑娘多大？”
周瑾初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是在问自己，想了会儿道，“20岁，那人是惯犯，这个姑娘是第三个了。”
西卑的眸色有一刻凝固，手指捏紧了车把，缓缓道，“我见过那个人。”
话音刚落，周瑾初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激动，“你见过？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西卑不自然的眨了眨眼，“昨天晚上我走的这条路，有个人跟踪我，被我甩掉了……”
那个人应该是盯上了西卑，没成想西卑还有点本事，躲开了他。西卑没看周瑾初的反应，把怀里的妹妹抓出来丢在车上，抬手指向另一个巷口“他在那边捶了墙，砸了一个啤酒瓶。”
她刚说完，周瑾初便明白了，大力揉了揉西卑的脑袋，面露喜色，然后冲自己的组员喊道，“小王，你们去那边看看。”
巷口还残留着昨天晚上的啤酒瓶渣，警察立刻在这边拉上了警戒线。
西卑没有离开，被周瑾初唤来的一个小警察拉到路边做笔录。
“姓名？”
“西卑”
“年龄？”
“21”
“什么时候看到的？嫌疑人有什么特征？”小警察记的一丝不苟。
“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满脸胡子，个子和我差不多，应该一米七五左右，穿着破烂……”西卑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人，她记的最深刻的是那个人的目光，像一条野狗，饥渴地寻找着目标。
小警察写完这些东西，笔触微顿，“你很幸运。”
“谁说不是呢。”西卑毫不在意他说的话，好在小警察并没有多说什么，记录完便离开了。
周瑾初检查好那边的东西，绕出来找到西卑，女人正在发呆，周瑾初戳了她背一下，拉回了西卑的思绪。
“小丫头怎么啦？”
“如果死的是我，会怎么样？”
西卑并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她会的比那个小姑娘多，所以她才活下来了，即使和那个人正面对上了，西卑也不觉得自己会死，她南来北往这么多年，打架也看的过去。
“如果是你，这会儿我应该在问别的目击者。”周瑾初掏出一根烟，没点燃，男人眉角间有些疲态，顿了片刻又道，“我心里还是想说，幸好不是你……”
闻言，两人都有些失神。西卑很快收拾好情绪，给周瑾初摆摆手道，“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留着她也没什么事，周瑾初看了她两眼，忍不住道，“你要去医院？”
“嗯，去看看他。”西卑也不掩饰。
“没事别出门。”
万一就遇上了，周瑾初不希望自己下一个看到的是她，说实话这丫头还挺对他胃口的。
两人道别，西卑拎回跑远的妹妹，跨上了小电驴直奔医院而去。
到医院时，已经是中午了，西逊还没有醒，心电图平稳的跳动着，西卑趴着玻璃看了许久，压制着心里想弄死他的想法，直到医生过来让她去缴费。
“这些药是他今天需要的，你等下去交钱把药拿回来了。”医生只当西卑是病人的女儿，把处分递给西卑。
西卑扫了眼药名，抬头问道，“有便宜的药吗？”
“啊？”医生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抬头，西卑紧盯着他，也不解释，医生打量了西卑全身上下，似乎不觉得她没有钱，家属有自己的想法，医生也不能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些药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替代品？”
“嗯。”西卑点头。
医生古怪的看了眼她，也不多说，领着人进了办公室。
片刻后西卑拿着另一张单子下去缴费。西逊这样的人，不值得她花那么多钱，药的好坏无所谓，他死不死也无所谓，西卑只想看他痛苦的样子。
西卑一直在医院待到下午，期间西逊只醒来过一次，看到西卑时情绪激动，拔了手上的管子针头，挣扎着想要出去，几番折腾下，差一点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