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的仓库
厨房里的汤烧开了。
我和姗姗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反应了一下，姗姗苦笑着说：“是汤，是厨房里的汤开了！”
原来如此。说话间，就能听到汤汁溢到锅外时的声音。
姗姗匆忙起身走进了厨房。而我的心绪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还好是汤烧开时的声音，不是其他的什么声音......很快我和姗姗就吃完了午饭。
饭后，我没让姗姗刷碗，而是与她腻歪在了一起。姗姗问我：“惊语，你确定那个张江不是好人吗？？”
我很确定地告诉她，“当然！那个张江肯定不是好人，要是好人怎么会剥了一只猫的皮。这还是被我发现的。没被我发现的时候，说不定张江剥了多少只猫的皮呢！”
我的话又把姗姗吓到了。她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胸口，偎在我的怀里，埋怨说：“好啦，你别说啦，怪吓人的。我可不想知道那个屠夫杀了多少只猫。”
在姗姗看来，猫那么可爱的动物张江都忍心残害，这简直是罪大恶极。在姗姗看来，这与杀人无异。
女人总是这样，有时候是很胆小怕事的。
我揉搓着姗姗的胸脯，笑着对姗姗说：“你放心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事情真相弄明白的。刘大爷不会白死。阿旺不会白死。那些猫也不会白死。”
姗姗觉得我的话严重了。她劝我说：“惊语，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光，你又何必掺合进去呢！你听我的，老老实实上班。”
听完姗姗的话，我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团怒火。我斜瞪着她，说：“难道说我不参与这件事，老老实实上班，你就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姗姗从我的怀中坐起。她怒瞪着我，大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是为了你好。那个张江说不定就是个杀人犯。你要是接近他一定没有好下场的......再说了，你老老实实上班是为了你自己，不要总往我身上扯。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不会与你结婚也不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姗姗真的是生气了。
可我心中的怒火却也不曾消减。姗姗的话就像是在火上浇了一桶汽油。我噌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怒气说：“苏姗姗，你他妈的当我是男妓吗？你每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子在你身上花了三年的时间，难道你就用这样的话答复我吗？”
火气在增加。最后我居然骂出了一句，最不该骂的话。我骂她，“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婊~子。”
姗姗被我骂哭了。她甩着胳膊，拎着鞋、包就跑出了公寓。
我没追出去。我撸了一把脸，使劲地在自己的脸上扇起了巴掌。
一下，两下，三下......扇了几十下。
“啪嚓！”茶几上的杯子被我直接推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说实话，我很爱这个女孩。不过她可能只把我或者我的家当成了一个狭小的驿站。我们的关系是：我是房东，她是租客。
我们可以睡在一起，却很难走近彼此。我曾经想过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即便姗姗现在如何如何的放纵，到了一定的年纪她也会收敛的。我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需要一个家。但我错了，她需要的不是家，是驿站。很多驿站。
就这样姗姗开了我的公寓，几周都没再联系我。
我刻意地想要去忘记她。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工作上，以及对张江家的监视上面。我觉得张江这个杀人犯必须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别说，这几周对张江家的监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周五张家下班后，总会穿着运动装再次出门。回家的时候，他的手里面也总会拎着一只黄色的编织袋。然后，这天晚上凌晨三四点钟，张江还会拎着黑色塑料袋前往公园。
不用想，张江拎着编织袋回来，他的编织袋里面装着的肯定是只猫。那他凌晨拎着黑色塑料袋出门呢，他的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也肯定是猫皮还有猫骨。
我十分确定张江杀了猫，剥了猫皮，而且不止一只。
这天周五，我向领导请假提前回了家。今天我决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我要跟踪张江寻找到张江杀人的证据。透过猫眼我一直监视着张江家的动静。
下午快六点钟的时候，西装革履的张江下班回了家。在他敲响他家房门的时候，他的眼睛刻意地向着我家房门猫眼这边瞧了一眼。虽然仅仅一眼，但我的心却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我透过猫眼在看张江。难道张江也在透过猫眼看我不成？不会的，张江不会发现我的。我们之间隔着一扇门。他在明处，我在暗处。
很快张江老婆魏莎莎就把门给他打开了。张江进了家门。
在张江回家后，我这才得以休息一会儿。我匆忙用电热壶烧水，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然后，就坐到了圆凳上面。
圆凳，我放在了门口。我需要时刻知道张江家的动静。
晚上九点零三分的时候，张江家的门又打开了。尽管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见了。我匆忙起身，透过猫眼向外看。果然张江换上了运动装。
“踏踏踏！”他在往楼下走。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跟了出去。去到单元门门口的时候，张江站住了。我没有跟上去，我早有心理准备。
“咔！”单元门被打开了。
我知道张江出去了，于是，我就又跟了上去。去到外面的时候，张江走得不快，看上去像是在逛街。我知道他可不会是逛街这么简单。
令我安心的是他没有打车。
张江沿着楼区的道路，沿着街路，沿着巷路，向着西北走。
街上有路灯。灯光通亮。我就跟在张江的身后，不敢过快，始终与他保持着几十米远的距离。
要说张江这个人的警惕性还真高，在走到安化街的时候，他就开始了兜圈子。在一栋楼周围，他居然饶了三圈。
发现他在绕圈子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他发现我跟踪他了不成？我躲在暗处不敢乱动。不过还好，在饶了三圈后，张江就改变了路径。
他从安化街走到了花园街，并且进入了花园街后的一座废弃工厂。那座工厂是座化工厂，前些年经济不景气已经倒闭了。
进入废弃的化工厂后，我就躲到了一根水泥柱子的后面。在这边，张江没有过多停留，他走进了一个仓库。
夜很黑。仓库不大，但里面有光。我怕张江发现我，我没敢跟进去。
半个小时后，张江才从仓库里面走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果然拎着一只黄色的编织袋。毫无疑问，编织袋里面装着的就是只猫。
可是这座化工厂不是废弃了吗？张江为什么来这里拿猫呢？难道这里是个养猫基地亦或是流浪猫的聚集地不成？我心中画出了问号。
夜很黑。我看不见张江的表情。不过我知道今晚就会有一只猫失去生命。
短暂的逗留后，张江就离开了这座化工厂。我知道张江带着黄色编织袋回家了。我起身准备走向仓库。但我刚有动作，就发现从化工厂外居然又出现了一道人影。我没动地方，缩回了身体，眼睛盯住了那道人影。
人影是个女人，她向着仓库这边快步走来。
女人进入了仓库。怎么会又出现一个女人呢？难道同张江一样，她也是来这里拿猫的不成？我觉得莫名其妙，有点想不透。
带着怀疑，我慢慢地朝着那座仓库走去。而就在我快步走到那座仓库门口的时候，我的肩膀却是猛然被人拍了一下。这冷不丁的一下，把我吓得浑身冷汗，腿肚子发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