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被催眠了
脑袋一阵昏沉。我慢慢地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人脸，是一张女人的脸。
她望着我，嘴里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东西。她有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就像是猫的眼睛。她的眼眉很淡，像是纸糊的一样。她的肤质并不好，即便是花了浓妆却还是被我瞧见了疙瘩。她留着波浪状的浅黄色头发。发质毫无光泽。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晃动着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绳子绑住了。我被绑在了一张铁椅上面，无法挣脱。我惊悚地瞪着眼睛，晃动着身体，“你是谁？你快放了我......”
她没出声，仍旧笑吟吟地盯着我。同时她的嘴巴仍在蠕动着，就像是里面塞满了蛆虫。终于她吞下了她嘴里的东西。她的手轻轻地从我的身上滑下，一直滑到我两腿之间。她轻声说：“臭男人，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这话已经不仅仅是暧昧这么简单了，听得我心慌慌。我仍旧嚷着，“你快放了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女人回头看向远处，缩了缩脖子，笑着说：“看吧张江，这小子的记性还真是差。”
我随着女人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张江。
张江正悠闲地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他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茶杯是透明的，茶叶在里面浮浮沉沉。
张江没有回答女人的话，他目光斜睨着我，说：“惊语啊，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想知道你心里面的想法。我要确定你对我们的危害有多大。”
我挣扎着，辱骂着，“张江你个王八蛋，你最好放了我，不然警方不会放过你的。”
张江冷哼了一声，对着女人说：“小琴开始吧。”
小琴？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正是昨晚上我在地下市场上层的仓库里面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留着波浪发，有着大屁股的女人。
我再瞧向旁边的女人，她可不就是有着一只大屁股。女人见我在看她，她则伸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她笑着说：“好干净的皮肤，要是长在我的脸上就好了。”
她是在吓唬我。
“你干什么？”我吼喊着，“我记得你的名字，汤山跟我说了，你叫王小琴。”听到我叫她的名字，王小琴收起了笑意吟吟的脸容。
她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臭男人，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的名字。再叫，我就割下你的老二泡酒。”
这他妈还是女人吗？简直就是母夜叉。我咧着嘴吧骂她，“你个臭婊~子，你个更年期，活该你丈夫死了！”不过这话我骂完我就后悔了。我瞧见王小琴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模样。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恶鬼。
“啪啪啪......”王小琴毫不留情。她在我的脸上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每一个都很响。
她骂我，“该死的，我让你乱叫，我让你说我丈夫，我让你去死......”我觉得她精神不正常。她就像个疯婆子。
这个时候，张江开口了，“够啦。别打了！我是让你验证他的心，不是给你送玩物来的。”
王小琴回头，目露冷光地盯着张江，说：“我要是不帮你呢！”
张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声说：“这个小子知道得太多了，我怕他泄露地下市场的情况。”
“哦！”王小琴应了一声。
她躬下身来，脸面都快贴到我的脸上了。她简直就是个荡货。
我吞了口吐沫，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知道这里是哪里，我需要知道张江还有面前的这个女人要对我做些什么。
这里是一栋破旧的木板房。墙板上面贴着玛丽莲梦露的海报。屋里面散乱地扔着一些废弃的易拉罐瓶子。张江身前的长桌应该是学生用的那种课桌，上面已经掉了漆。
我想不出这里是哪里。不过从外面能够听到风雨摇动林木的声音。我想这个地方可能是在荒郊野外。
对了，我又想到了我的女友姗姗。我再次晃动着身体，做着反抗，我质问着张江，“张江，我女友苏珊珊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张江的眼睛从王小琴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他冷沉沉地说，“你放心吧，你女友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配合，只要你让我满意，我会放了你的。”
我心中生出了恨意，要是给我一把斧子我真想劈了张江。虽然姗姗是个放浪的女子但我就是喜欢她。我不愿意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我骂着，“张江，你真他妈的真卑鄙，你就是个下贱的胚子。我们上你家做客你居然暗算我们。你混账！......”
我口无遮拦，又骂了一通。而张江呢，他却不以为意。骂一会儿，我也累了。
张江见我在喘气，他这才开口说：“惊语，我喜欢你身上的这股执拗劲。我也佩服你对你女友的爱。不过，你要知道现在你和你的女友都在我的手里。你要是在口无遮拦，你信不信我会对你女友做出什么来。”
我不说话了。我是不敢说话了。
我的心中不是滋味，我自己出事不要紧，我不想连累姗姗。她虽然未必爱我，但我必须要保护好她。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王小琴见我不说话，她又笑出了声音，说：“臭男人，这回你不叫唤啦，这回你消停啦。”
我厌恶死了这个女人。
张江这个时候心有不快地说：“好啦，小琴，你快点开始吧！”
王小琴笑着看向我，说：”臭男人，那我们就开始喽。”这话有点像调情。
说着王小琴从兜里面拿出了一双白手套戴在了手上。随后，她又从兜里面摸出了一只银色的吊坠。吊坠呈十字架的形状。他们这帮人难道还信耶稣不成？我根本不信。他们就是一群恶魔。耶稣也保佑不了他们。
我说：“你要干什么？”
王小琴说：“不干什么，就是与你玩一个游戏。”
我问她：“什么游戏？”
王小琴说：“真心话大发布。”
我倒是听过“真心话大冒险。”
我哭丧着脸，说：“我可以不玩吗？”
王小琴缩了缩脖子，扭了下屁股，说：“除非你能满足我。”看吧，果然是个骚货。
我说：“你真贱。”
她说：“臭男人，等会儿我让你知道谁更贱。”她说完，就拿着银色吊坠开始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同时她的声音保持着一个音调不停地再说话。
她说：你的身体太累了，你需要休息，你需要一张床，你需要放松，你需要慢慢地闭上你的眼睛，你需要忘记一切，你需要......
你的身体太累了......
你需要一张床......
你需要忘记一切......
银色吊坠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刚开始我还能看清吊坠的形状，再然后吊坠好像改变了形状......我的眼睛开始发苶，我觉得头好沉，我觉得自己好累......我必须要睡上一觉。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耳边还在回响着轻柔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母亲在哄孩子睡觉。
你的身体太累了......
你需要一张床......
你需要忘记一切.....
然后，我就真的忘记了一切。我睡了过去，但我没打呼噜，也没做梦。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意识。但我无能无力。
王小琴见我保持住了沉稳的呼吸之后，她就收起了手里的银色吊坠。
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我被催眠了。
王小琴轻声说：“孩子，妈妈要问你一些问题。”
我居然答复了她。我说：“妈妈你问吧。”我的声音就像个孩子。
王小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林惊语。”
王小琴问我：“林惊语，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我说：“三个。”
王小琴问我：“你的女朋友都是处女？”
我说：“只有一个是。”
王小琴问我：“你的生殖器有多大？”
我说：“很大。”
王小琴问我：“你暗恋过别人？”
我说：“我暗恋过我的初中语文老师。”
王小琴问我：“你的初中语文老师叫什么名字？”
我说：“贾凤君。”
王小琴问我：“你想哪位女明星在你面前跳脱衣舞？”
我说：“张娜拉。”
王小琴问我：“你的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我说：“三万七千三百六十二块。”
王小琴问我：“你现任女友的三围是多少？”
我说：“84,62，86。”
王小琴问我：“你最喜欢的一本是叫什么名字？”
我说：“《海边的卡夫卡》。”
王小琴问我：“你杀过人？”
我说：“没有。”
王小琴问我：“你觉得张江怎么样？”
我说：“他杀猫，他吃猫肉，他是个恶魔。”
王小琴问我：“你有什么秘密？”
我说：“我的心跳很慢。”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