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袒露心声
“既然不是来送和离书的，那便就回去吧！”明珠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遮盖住眼底的一些厌恶和嗜血的神色。
“珠儿……，你以前倒是颇为贤淑，如今怎的变成了这般。
之前，我倒是在娘亲那才回来，娘亲说你把掌柜的给辞了？
那铺子不是一直都在娘亲手下管理的极好，如今这是又听了一些什么，突然便就把几个铺子折腾的这般模样？”何文方隐隐的有些怒气，却是控制着并没有对着她发泄出来罢了。
明珠对于他的态度极为不在意，当下看着他这般做作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当初倒是当真是瞎了眼睛一般，竟是会看上这样的人。
还被他弄的家破人亡，明珠忍不住心下冷笑了起来。
“这铺子本就是我的陪嫁嫁妆，如今我如何弄，只怕不用与任何人交代吧？”明珠斜着眼睛撇了他一眼，声音清冷的说着。
以前，明珠在看到他的时候无不是极为热络温顺，而现下突然这般转变着态度，倒是让他心下颇有些缓不过来。
“珠儿，娘亲独自一人把我拉扯着长大，到已经是极为辛苦了。
如今，不过是年纪大了珠儿你做为儿媳妇，自然是要恭敬孝顺的，怎可这般与娘亲吵架。落下不孝的名声来。”何文方表面上看着是在为了明珠说话，只不过字字句句的不过都是在指责着她不孝顺罢了。
明珠嘴角露出一些笑意，目光从杜鹃身上划过，又落在了何文方一脸自以为是的表情之上，弯了弯眼眸说着:“何老夫人不易也只不过是对你不易罢了，与我又有何干？
若是论到孝道，我自是已经孝敬于我自己的娘亲，而何老夫人不过是你的娘亲罢了。
如今你娘亲百般不易却也还是教养出你，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可见你也没有孝顺倒哪里去。”明珠嘴角上扬着，嘴中吐出一些刻薄的话语来。
平日里，何文方倒是一直装模作样的做出一副天下大孝子一般的姿态来，而最怕也是被人这般说着。
如今听到明珠的话语，脸色已经是涨红了起来。整个人在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之中的神色也是渐渐的变得凌厉了起来。
在何文方靠近了些许的时候，一些刺鼻的脂粉味直接钻入了明珠的鼻子之内。
腹中一阵翻腾，明珠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眼神倒是越发的厌恶了起来，压下了一些茶水这才勉强没有吐出来。
“离我远一些，你身上的味道倒是让我呕吐。”明珠再说完后，倒是直接向后退了几步。
“你……沈明珠你别太过分了。
如今你已经是嫁入了何府，便就已经是何府的儿媳妇。
儿媳妇孝顺公婆自然是天经地义，如今你年级尚轻不懂的庶务，铺子的一切事宜便就交由着母亲来打理便就可以了。
你只需要安分的呆在府中，孝顺公婆伺候夫婿便可。”何文方被明珠的嫌弃神情给彻底的激怒了开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她。语气生冷的说着。
“若我说不呢？
你若是想要一个温顺孝敬公婆的正妻，自然是可以与我和离，再去找那样的。
只不过，我却是断然不会给你们何府任何人一个好脸色来看。
铺子是我沈府之物，你便就是到死也休想动一根歪脑筋。
之前的花销，我便就大人有大量也不与追究了，便也就只当做了打发要饭花子去。”
“沈明珠……。”
“出去。”
“姑爷请吧！”百灵看着杜鹃完全没有想要动的意思，当下直接冷下来了脸色来，对着何文方说着。
“好……沈明珠你当真是好样的。
你如今不就是想要和离吗？我告诉你，你便就不要在痴心妄想了，我断然不会与你和离。”在何文方撂下狠话后，便就一甩主子走了出去。
可见被气的着实不清，一直以来被带着的温润假面具，此时也是顾不得。
“去把宁婆子叫进来。”在何文方出去后，明珠的视线落在了杜鹃的身上，其中带着一些复杂的神色，让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是，姑娘。”百灵在出去时，倒也是看了一眼杜鹃。轻声叹息了一声后这才走出去。
屋内，明珠只是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手中散发着热气的茶水，似是半分也没有注意倒站在一旁的杜鹃一般。
“姑娘，宁婆子过来了。”
“老奴请夫人的安。”宁婆子心下倒是有些忐忑，之前明珠已经是下来了一些警告，不准何文方母子入内。
而如今，却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来的，宁婆子在面对着明珠之时，心下多少是有着一些俱意的。
毕竟明珠对于旁人的那些手段，她也是全都看在眼中的。
现下站在明珠身前，自然是多少有着一些俱意。
“我记得，我倒是吩咐下去过，不准何文方母子进来。
如今你们竟是拿着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成？”明珠的最后几句话已经是隐隐的带了一些恼怒之意在其中。
吓得宁婆子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也是冒出了一些出来，立即开口辩解着说着:“夫人息怒。老奴自然是不敢的。
对于夫人的话，老奴时刻谨记在心中。
如今，并非是老奴本意，实在是……是……是杜鹃姑娘。
是杜鹃姑娘授意让老爷进来的，说是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而夫人这般说着也不过是因着在气头上罢了，老爷进来哄哄夫人，夫人便也就好了。”
宁婆子每说一句话，杜鹃脸色便就苍白一些。
只不过现下她倒是跪在了宁婆子身旁，紧紧抿着薄唇。并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分。
“杜鹃，莫不是上一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不成？”明珠心下虽是有些怀疑，但听到宁婆子如此说着，脸色已经是彻底的阴沉了下去。
念着上一世的情分，她若是对杜鹃下狠手自然是下不去的，只不过却是不惩罚一些，让她对着下面的其她侍女又该如何管教。
若是日后，人人都效仿着杜鹃一般，对着她阳奉阴违的，只怕她倒我不用在继续做旁的什么事情了。
“姑娘息怒，奴婢只是觉得姑娘与姑爷之间似是有什么误会一般。
奴婢也是同样不希望，姑娘整日里这般难过，毕竟现下已经是与姑爷成婚了，便就是当真和离了去，想来老爷和夫人面上也是同样无光。”杜鹃看了她一眼后，见着她脸色阴沉着便就又迅速的低垂下了头来。
不在去看着她，反而是自己一颗心嘭嘭的快速跳动着，似是要从嗓子内跳出来一般。
“宁婆子你先下去吧！日后便就是谁说，也断然不准他们二人进来。”
“是，夫人。”听着明珠这般说着，宁婆子倒是缓缓松了一口气来。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没有事了，而明珠这般说着也是打算不在追究她。
在宁婆子出去后，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是被冷汗浸湿了，如今一吹风倒是冻的她一个机灵。
“杜鹃你跟在我身旁伺候着到也是有许久的时间了，往日里我怎的不见你这般顽固。
莫不是，你对着那何文方有什么心思不成？”明珠转了转眼眸，提出自己心底里的疑惑。
“姑娘明鉴，奴婢自是知道自己身份卑贱，断然不敢去肖想姑爷。”杜鹃也是同样没有想到，她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大户人家之内，若是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其下场，她自然是知道的。
当下在听到明珠这般询问着时，这才会脸上带着一些惊慌失措的神情急忙否认着。
“无妨，你已经已经跟在我身旁许久了，倒也是该到了出嫁的时候了。
若是你对那何文方有着什么心思，自然是可以告诉我。
我定然会为你做主。也好全了我们主仆之间多年来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