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20章

书名:天命(下卷)本章字数:6834

岳婉晴问:“我们的孩儿叫什么名字好呢?”柳清风看了看孩儿说:“义父为孩儿起了个名,叫柳毅桓。”岳婉晴慢慢地说到:“那杨前辈是我们孩儿的亲人了。”柳清风点了点头说:“义父对孩儿很呵护,你看这架小木摇篮车是义父昨天为我们的孩儿制造的。”岳婉晴转头侧看了一下说:“杨前辈对孩儿如此关爱,等我恢复后,一定会亲自答谢他。”

正当柳清风和岳婉晴诞下了孩儿在风灵谷休养,另一方面,一场杀戮风波正笼罩着中原武林江湖,杀戮暗中悄然而起。此时中原正值秋分时节,但天气却一反常态,纷纷下起连连风雪。金阁禅师调息恢复出关,弟子早已在门前等候禅师出关,当日下午,金阁禅师手持禅杖从房中拉开房门跨出门槛慢步走出,在门前等候的弟子悉尊看到禅师出门立即向禅师合掌参拜。

悉尊见禅师脸色暗沉和苍白,而且还看到禅师的右手掌间有条印痕,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咬过那样,虽然他右手一直藏在袈裟袍中,但露出的个别部分却可以看出。金阁禅师问:“我在调息闭关的这几天,寺内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悉尊回答说:“回禅师,一切安好。”他们穿过大殿来到门前往外面看了看,寺院的瓦顶全部被白雪覆盖,青城山外白茫茫一片,悉尊看了看天空说:“现在只是秋分之时,但却下起风雪,实在感到有点反常。”金阁禅师合指一算,他叹了一口气说:“风雪来得突然,而且带有点不祥之兆,恐怕这场风雪会带来灾祸。”

悉尊听了之后忽然感到心头一震,他惊讶地问:“请问禅师,你刚才算到这场风雪会带来什么灾祸呢?”金阁禅师皱了皱眉慢慢地说:“恐怕武林将有一劫。”听得禅师这样说,悉尊也不禁叹了一声。

当晚子时过后的三更夜时分,外面的风雪依然未停,悉尊在房中打坐佛念之时,忽然听到房外传来了一声打破窗框的玻璃碎声,悉尊立即快步出房外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他来到禅师房门前却发现他的房门是紧闭的,有其他听到声音的弟子也已经赶到,悉尊问:“智远师兄,慧觉师兄,你们也听到玻璃碎声吗?”

他们点了点头,慧觉说:“我在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破碎的声音传到我房中,因此我被惊醒,就前来看看。”智远说:“我也听到忽然传来的破碎声,我感到声音好像从禅师的房中传出的。”随后,悉尊伸手在门上敲,看看禅师情况如何,当他的手敲在门上之时,两门之间被悉尊推开了门缝,悉尊立即想到禅师的房门是虚关的,他又随即把门轻轻推开,

三人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们走进房间就发现鼎炉旁边的一个木框窗已经被打碎了,玻璃也散落一地,智远和慧觉两人连忙走到窗前周围看着,虽然不知道禅师去了哪里,但发生了这么突然的情况却让他们心中无不感到惊讶和不安。

悉尊在房中来回走动观察,看看能否找到些什么线索,地面、床、衣柜和书架都是跟原来一样的整齐,没有被刻意挪动过,他走到鼎炉前,在观察的时候却发现在炉底隐蔽的地方放着一个小木盒,悉尊感到疑惑,于是他捡起炉底的小木盒,小木盒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他揭开木盒的盖一看,立即让他立即感到更为惊讶,木盒中有一堆灰白色的蜈蚣、蜘蛛和蝎子的干灰,而且干灰中有多滴暗红色的半干鲜血,悉尊叫到:“你们快来看看。”

智远和慧觉随即快步走到,只见悉尊手中拿着的木盒中有一堆毒虫的干灰和多滴半干的血,慧觉师兄说:“禅师房中为何会有放毒虫的盒呢?”智远看着木盒中的干灰和血迹说:“这些毒虫是被吸干成灰的,而且有多滴血迹,我看是曾经有人用这些活生的毒虫来炼功。”慧觉一听之下连忙说:“房中只要禅师一人独住,难道禅师独自暗地里用毒虫来修炼武功?那是在太可怕了。”

智远也毫无头绪地摇了摇头,他们一直在疑惑着,在电光火石之间,悉尊忽然想起了较早前接近黄昏之时,他在禅师的房前等候禅师调息出关,他暗中发现禅师出关之时,他露出部分的右手掌中有多条好像被什么撕咬过的痕迹,虽然禅师的袈裟袍把他的手遮盖住,但也发现露出的部分有明显的伤痕,此刻,悉尊越想越感到事有跷蹊,于是他立即说:“我去外面找一下禅师。”说完,他便立即转身离开房间。慧觉和智远两人也立即疑惑起来,面面相觑,他们随后也连忙离开禅师的房间到外面寻找禅师了。

青城山外一片漆黑,天色非常暗淡无光,风雪一直不停地越下越大,寒冷入骨的阵风犹如鬼哭神嚎般地不断呼呼作响。悉尊拿着火把照路前行,他绕过石路走到后山,后山是青城山中的一片荒凉之地,平日无人踏足,因此这里更是杂草丛生、怪石林立。

悉尊独自走在厚厚积雪的路上却感到非常崎岖难行,而且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林立着的怪石就像一个个站立着的活人那样,让悉尊感到有种未知的恐惧。一面走,一面四处观察着,但沿路上,地面除了看到自己走过的脚印之外,却没有发现禅师走过的脚印。

山路越走越崎岖陡峭,悉尊走到了另一个小山丘之时却发现在远出有个漆黑的人影站在一块约有人一样高的怪石前,此时悉尊发现前面有个人影后,他便慢步移动靠近那个人影,为了不让那个人发现自己,悉尊将火把插进地上厚厚的积雪里灭息火焰,来到附近一块可以遮挡他身体的大石后面作掩体,然后窥视着那个人。

只见不远处的那个人影独自站在旁边的怪石前一段时间,虽然悉尊在黑夜中看不清是谁,但从那个人的身影中大概可以判断出是一个老者,为什么在半夜三更,而且在漫天风雪中会有个老者独自来到这里呢?此刻,悉尊对那个老者产生了疑团。

过了约半个时辰后,悉尊从大石中窥看到那个老者神神秘秘地在那块怪石前沉声地喃喃自语了几句,随后,他开始俯身,伸手准备到地上要做些什么东西,但当悉尊越看越疑惑之时,那个老者忽然停了动作,他把头转向悉尊着边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悉尊连忙闪回大石后面,他被吓得心跳加速、连连喘气。

不久后,老者的视线转意回原来的地方,悉尊窥视到老者的视线已经移开了,于是他又再次探头出去观察他,只见老者伸手在厚厚的雪地中翻扒着,过了一会儿,老者伸手回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些东西藏在已经翻扒好了的坑中,悉尊对那个如此诡异的老者已经感到疑惑之极,他在想: “那个老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埋东西呢?难道他是被江湖上的人追杀?又或者江湖上的人想得到他要埋藏的东西?究竟他埋了些什么东西在地里面呢?”

想着这些种种的疑问,悉尊几乎想立即冲出去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埋藏了什么东西那么神秘,但他又想到,如果贸然冲出去的话,那么一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不但得不到想知道的东西,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如果是星月教的人,那么他就会丧命于此,悉尊一直在窥视着那个人的动静。

只见那个老者动作很慢而且谨慎,他一边埋藏着手中的东西,又一边左右两面来回打量着,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那个老者已经把刚才的东西埋好了,悉尊一直窥视着他,老者又喃喃自语地说了几句,不久之后,他就转身慢步离开了。

悉尊看着那个神秘的老者离开约十几分钟后,他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出去,向刚才老者埋藏东西的地方走过去。悉尊也非常谨慎小心地前行着,没向前行一步,他也不断打量着周围,防止那个老者会回来发现他。来到刚才老者埋藏东西的那块怪石前,只见地上有他翻扒过的痕迹,悉尊开始伸手到地上翻扒,看看里面埋藏了什么东西。

翻扒了一会儿后,他发现小坑中有一本经书,上面没有著名书名,但他翻开经书发现里面却记载着很多关于修炼魔功的要诀,一看之下,悉尊在想,究竟刚才那个人是谁?魔教的人绝不会这样做。正当悉尊看着此书满腹狐疑之时,在悉尊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他身后的人用妖邪的声音说:“你竟然跟到我来这里,看来我的秘密被你知道了。”

悉尊却一直不知道在他身后已经有人站着,他听到如此妖邪的说话声音,就立即吓了一惊,他立即转身一看,原来正是金阁禅师,金阁禅师拿着禅杖站在他身后冷眼看着他,他的外貌已经变得半人半妖,跟原来慈悲为怀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悉尊看着金阁禅师,嘴角震动着说:“禅师,你...你为何要埋藏此魔功经书呢?难道你暗自修炼魔功?”金阁禅师皮笑肉不笑地用妖邪的声音说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好歹你也是我曾经的门弟,我会让你死得安祥一点。”悉尊感到有危险,于是他立即转身逃跑,但未及金阁禅师速度比他更快,金阁禅师一闪身,在瞬间出现在悉尊前面,悉尊吓得脸色一阵紫一阵白,金阁禅师冷笑两声说:“我看你可以逃到哪里?知我秘密者死。”

金阁禅师随即举起禅杖直向悉尊劈去,悉尊手中没有武器,他只有连忙后退回避,他向金阁禅师使出“金刚佛段掌”向金阁禅师拍出两掌,金阁禅师对于悉尊的这招根本不放在眼中,他拂起衣袖使出一招“金环回旋掌”,这掌拍出犹如雷霆万钧之势,与悉尊的掌相碰,金阁禅师掌中的劲力无比,立即把悉尊震退数十步,悉尊倒地后立即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难受之极。金阁禅师用轻功飞到悉尊前面看着他,

悉尊惊慌地看着金阁禅师并竭力在地上支撑站起来,悉尊另一只手捂住胸口,他带着痛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原来...你也是魔教之人,真的想不到,枉所有门弟一直把你...把你看得如此德高望重,原来却是假惺惺的....”当他说到这里,没等他说下去,金阁禅师毫不留情地一招“化骨神功”一掌拍在悉尊的额头上,

这一掌快如闪电般地呼出,啪一声打在悉尊的头颅上,声音霎时间打破了死寂般的黑夜。悉尊的头颅就像被重锤砸碎了的石块般地立即粉碎,脑浆迸裂四溅。金阁禅师看着倒地已死的悉尊沉声说:“知我秘密者死。”

另一方面,智远和慧觉两人来到了后山,他们各拿火把走在山路上一面四处张望,一面观察着有没有悉尊的痕迹。现在已经是寅时,此刻虽然山上的风雪稍有减缓,但依然下着雪,山上各处一片漆黑,地上是厚厚的积雪,风声从远至近呼呼作响传来。约走了一段路后,智远发现了地上有脚印,他叫到:“慧觉,你看,我发现了脚印,可能是悉尊之前在这里经过。”

慧觉立即用火光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前推移,却发现脚印痕迹一直有延伸,慧觉说:“脚印在这里有延伸,我们沿着脚印走去看看吧。”随后,他们两人在火光的照射之下,沿着脚印一直向东走,漆黑的夜空犹如死寂般的沉静,一路上除了风声之外,就是慧觉和智远两人在雪地上走过的脚步声了。

他们走过了一段迂回崎岖的山路,附近被大雪遮盖的怪石犹如一个个活死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过来。智远和慧觉走到了另一个小山丘,发现在其中一块大石附近的雪地上插着一根火把棍,一看之下却发现是悉尊用过的火把,他们心中感到不妙,悉尊可能在附近出了意外,于是两人各自分散在大家的视线范围内寻找悉尊。

此时,风雪再次加大起来,阵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他们各自寻找了很久,慧觉走到一处积雪甚厚的地方之时,忽然一个踉跄好像被积雪里面的东西绊倒,慧觉感到自己脚下踏着一些东西,他从地上趴起来,快步走到刚才发现悉尊丢弃旧火把棍的地方捡起丢弃的棍,然后再次快步回到刚才他绊倒的地方用捡起的火把棍翻开厚厚的积雪,

过了约数十分钟左右,慧觉发现在厚厚的积雪下有一只人的鞋,接着就是小腿部分,慧觉惊讶地叫到:“智远,智远。”在附近不远的智远忽然听到慧觉的叫声就连忙转身疾步冲过去看看发生什么情况。

来到慧觉旁,智远发现在厚厚的积雪下埋了一个人的双脚,他们立即面面相觑,难道...难道悉尊在这里遇到意外?智远迫不及待地立即俯身伸手在积雪中翻扒起来,慧觉也相继翻扒起积雪,他们各自心中已经感到不安,被惶恐的思绪笼罩了。

过了不久后,厚厚的积雪已经被翻扒完了,在积雪下埋藏的人也已经被完全看清楚了,此刻让他们两人既感到无法接受,也感到痛心至极。原来在厚厚的积雪下埋藏着正是悉尊的尸体,而且悉尊没有了头颅,只剩颈部到下肢完整无缺,慧觉立即黯然痛心地大哭起来,智远此刻的思绪已经乱到极点,悉尊的尸体已经僵硬无比,头颅早已破碎得无法找回,只有已经凝固了的大滩鲜血。

智远看着悉尊的尸体喃喃自语地说:“师弟,究竟是谁把你杀害呢?你遇到了什么不测吗?你告诉我,告诉我啊。”他们一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晨光初现之时才知道已是将近清晨了。慧觉深沉地说:“智远,我们一定要找出杀害悉尊的人,为悉尊报仇。”智远点了点头说:“我们不能让智远枉死。”不久后,他把悉尊的尸体原地埋葬。

到了日出后,智远和慧觉才回到金阁寺,此时风雪已经稍有歇息,寺中其他弟子看到智远和慧觉两人走到大殿前的平台,大伙一起向他们快步迎上,他们也纷纷地问:“两位师兄,你们去哪里呢?今晨早点的时候发现你们不在,也找不到你们,你们回来太好了。”

有些弟子说:“太好了,两位师兄回来了。”只见两人神色沉重,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他们,有一个弟子问:“为什么你们不说话呢?”

接着后面的另一个弟子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过了好一会儿,慧觉才慢慢地说到:“我和智远师兄昨晚深夜之时,忽然听到禅师房中传来一阵破碎的响声,于是我、智远师兄以及悉尊三人到禅师房间查看,禅师不在房间,但房中的窗被打破,于是我们先后去查看发生什么事情,当我和智远两人去到后山的东边之时,却发现了悉尊早已被杀害了,而且更是身首异处。”

说到这里,有其他师弟激动地问:“为什么这样呢?究竟发生什么事呢?”智远摇了摇头沉声说:“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此刻,所有人的心中无不感到沉重及痛心起来。

金阁禅师在大殿中拿着禅杖慢步走出外面,他看到平台上的弟子门都黯然失色,禅师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大家的神色为何如此沉重呢?”智远向禅师说:“禅师,悉师弟他...他死了。”金阁禅师一听,立即神情变得惊讶地问:“为什么会这样离奇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随后智远把昨夜忽然听到禅师的房中传出一阵破碎的玻璃声开始,直到后来他与慧觉在东面的小山丘上发现悉尊的无头尸体的全部经过告知了禅师,金阁禅师连忙说:“悉尊的尸体在哪里呢?快带我去看看。”随后,智远合慧觉以带着禅师以及几个弟子再次回到昨晚发现悉尊尸体的东面小山丘上。

过了约大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发现在悉尊尸体的地方,慧觉说:“这里就是我们昨晚发现悉尊尸体的地方,我和智远把悉尊的尸体原地埋葬了。”几个弟子只见埋葬的地方周围都是怪石林立,怪石柱犹如一块块石墓碑,而且也是荒无人烟之地,他们对此地也不禁感到不寒而栗。

金阁禅师看着被起挖过、埋葬着悉尊尸体的临时墓地前双掌合拾鞠了个躬庄重地说:“悉师弟实在死得不白,老衲为悉师弟超度,愿悉师弟得以往生极落,阿弥陀佛。”虽然金阁禅师在众人面前非常庄重地为死去的悉尊作超度安息,但他的内心一直在冷笑着,看到悉尊的死,他杀死悉尊以及他修炼魔功的秘密也就无人会得知了。

另一方面,智远和慧觉对于悉尊的死是被金阁禅师亲手杀害的事情也被蒙在鼓里,过了约一个时辰后,金阁禅师已经为悉尊超度完,有弟子问:“禅师,悉尊为何会被他人在此杀害呢?看来杀害悉师弟的人颇有居心,我看应该已经早已谋划此事。”

金阁禅师听得弟子这样说,他心中一禀,眼眉稍有一跳,立即想了一个假话来蒙骗他说:“昨晚我正在睡房休息,到了深夜,忽然听到窗门破碎声,于是我醒来,却发现有个神秘的黑衣人竟然打破老衲的窗门进了房,我问是何人,那个黑衣人叫我交出《碧血宝典》,我说对此并不知情,于是他在房中出手想逼害我,我跟那个黑衣人交手之时,那个黑衣人并非老衲的对手,

后来他连忙从窗边飞身逃出,于是我便跟随而出追赶那个黑衣人,但当我追赶到青城山外几里地方之后,那个黑衣人却已经不见踪影,那个黑衣人非常狡猾,竟然用调虎离山计把我引到青城山以外,另一方面,趁着悉尊追至到东边的小山丘上,只有他一人之时,那些魔教之人趁机向悉尊下杀手把他杀害。”

随即他又故作痛狠及惋惜地狠狠叹了一口气说:“哎!没想到那些魔教的狂徒手段居然如此凶残,实在让我没想到。如果下次再见到那些魔教狂徒,老衲必将为枉死的悉师弟报仇!”此刻,金阁禅师的愤狠与沉痛交杂的神情已经足以瞒骗了其他人。

此时,智远听得金阁禅师如此一说告知了情况,他心中忽然想起了昨晚他们三人在禅师的房中发现了一个装有毒虫干灰和有多滴半干鲜血的木盒,那个木盒估计与那个黑衣人无关,从木盒放的地方,应该是当晚黑衣人来袭禅师之前早已放置好的,难道禅师暗自用毒虫来修炼武功?

但在房间中却没发现有修炼武功的书籍。智远越想越复杂,金阁禅师说:“我们回去吧。”随后,他们也跟随禅师回去金阁寺了。

智远越想越感到事有跷蹊,过了两天后的一个黄昏日落之时,智远独自再去东边的小山丘寻找一下线索,虽然他不能确定悉尊的死是否与禅师有关,但从前两天禅师告知的情况中,他却感到其中有不妥,智远从原路去到东边的山丘,大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埋葬悉尊的地方,此时天色已入夜,智远在埋葬尸体的地方查看起来,

过了不久,天空忽然打雷闪电,很快就下起了大雨,智远查看了很久,但找不到任何线索,后来他感到累了,就原地坐着,他为悉尊离奇的死感到悲愤交杂,他看着天际叫骂着说:“苍天在上,你可以告知我悉师弟是怎么死的吗?难道就此让他含冤九泉吗?”

此时,智远不禁放声大哭,向天际吼叫了一声。天空中又向起两声雷响,几道闪电横空擦出,大雨犹如洪水般汹涌而落,智远整个人已经全身湿透,他一直坐在地上沮丧地低着头,大雨将前几天的部分积雪冲刷融去,融冰的雪水沾湿了智远的身体已经非常刺寒入骨,但智远回想当天看见悉尊的无头尸体之时,那股心寒却比现在冰冷入骨的雪水更寒。